再不斩vs音忍四人众:谁知道“长歌当哭”是出自哪里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0 14:04:53
请知道这个典故的朋友告诉我 谢谢

长歌当哭
发音:cháng gē dàng kū
解释:长歌:长声歌咏,也指写诗;当:当作。用长声歌咏或写诗文来代替痛哭,借以抒发心中的悲愤。
出处:汉杂曲歌辞《悲歌》:“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长歌当哭
人在悲痛之时,灵魂会出现暂时的空虚。这空虚是部份麻木,部份不知所以。因此,在极度哀伤时,人往往没有眼泪而剩下痴迷。

哲者说: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灵药。这话有着极其深刻的道理:我们不能把这句话解读为可以忘掉一切,而是应界定为时间可以稀释怨恨,哀减悲伤和哀痛,将往日的欢乐和幸福沉淀下来,在心灵深处留下哪怕是痛苦的凄艳的记忆。这个时候心的哀痛和往事的甘甜会夹杂在一起,形成一种非当事人不可理喻的滋味。

长歌当哭,就是在此时奏响。她是生命的呼唤:既诉说心中的惆怅和忧郁,也追怀往事的温馨和甜蜜。既描述昔日的收获和失落,也书写如今的期待和希翼。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是长歌的主旋律。毫无疑问,当哭的长歌就是生命缠绵的、凄婉的、悲壮的史诗。

长歌当哭须在痛定之后,痛定之后才有当哭的长歌。
题记:
燕丹善养士,志在报强嬴。
招集百夫良,岁暮得荆卿。
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
素骥鸣广陌,慷慨送我行。


他们把这地方叫做易水。
我到达这里的时候,正值深秋。秋风掠过,两岸的枫叶漫天飞舞,弱水之上便一片血红。碧空,白云,北雁南归。我抬头看了看南飞的大雁,不禁苦笑,北雁南归,北雁南归,而我呢?我将归为何地?我的归宿在南,还是在北?
我的归途,大概只能如这枫叶,凋零、飘落,溶入流逝的季节,在易水,这旷世的经卷里。
北雁南归,那雁,多像少年时代的纸鸢啊,那个采菊季节,我和柔儿在燕国放的纸鸢。


正是年少春衫薄。燕国的春天,碧草如烟,柳絮纷飞。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无心居的草坪上,她正在放纸鸢。她的纸鸢很好看,上面绘着云纹、玄鸟、荷花……但都不及她本人好看:赤着足,发丝飞扬,柳腰轻盈,脸如晴月,精致绝伦。她开心地笑着,笑声像裂帛。我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她曼舞翩迁,还有她的纸鸢。
我轻叹一声,这样的乱世,怎么会有佳人误落凡尘?而她的笑,却铭记了一生。
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她听到我的叹息,走了过来,空气瞬凝,缓如抽丝:你是谁?看我放纸鸢干嘛要叹息?
小姐,在下荆轲,冒犯了小姐,还望多多包涵。说完这句话,我知道自己,早已跌落于她的眼波流转里了……


北方的春天是那样的易逝。
集市上回来的人告诉我,天下愈加大乱,除了燕国,有六个国家战火纷纭、狼烟四起。柔儿的奶娘张妈妈说,秦国的大王很凶残,正在疯狂地吞并弱小的国家,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对于这些,我根本不关心,世界对于我们来说是那样的遥远,管他天下姓什么,谁当皇帝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夏天,草长茑飞,柔儿的纸鸢仍然那样好看,可是柔儿却突然变了许多,她总是怅然若失,好象有什么心事,就连纸鸢跌落都不知道。
柔儿,做我的新娘好吗?我一定会娶你!
柔儿听完哭了起来,她说,咸阳秦宫才是她的家,她的父亲就是暴君“赢政”。现在,她父王的军队势如破竹,已经歼灭了赵、韩、魏、楚,只剩燕国和齐国了,一统天下之前,要她回去。


八月早过,夏花应谢,漫目四顾,端的只有这悲凉的秋风,还有落叶。柔儿走了,还带走了她的纸鸢。而我,要去行剌她的父王。
这易水,终是这样的寒,有萧声从古彻今,游丝般从对岸绾来,刺破长空,浸痛我心。跋山涉水,踏歌而去,是赴一个远古的约定,还是永别?
我看了看丹,他仍在垂泪,他和我都知道,此行即无归期,无论行剌是否成功,我和秦舞阳的明天就是死亡。按秦的律条,死刑,将是李斯发明的车裂。


易水的菊花都悄悄地怒放了,它们摇曳着,芬芳在风中散播。可是,有永远盛开的花朵吗?如果挡不住秦国的铁骑,刀光剑影中,它们将全部凋落。
舞阳说,秦王去年将柔儿嫁给了秦国的大将军蒙恬,从此,深锁的秦宫的天空,再也没有纸鸢。
想起了燕国的三月,你唱给我的歌:斗转星移,白衣苍狗,千年流光,弹指一念。弹箜篌,舞柘枝,共君续前缘。


秦王已不复昔日神采,身体开始变得臃肿起来,两眼黯淡无神,空洞洞地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走向龙椅。盛装之下的秦王却显得那样的孤独忧郁,不带一丝生气,仿佛只剩下一具空壳。
你就是燕国使者荆轲?秦王仿佛从冥思中醒来,忽然问道。
我努力镇摄心神,却仍是禁不住心潮澎湃。这就是秦国的宫殿,柔儿俏丽的身影又在眼前晃动……罢罢罢,今日之后,哪还管得了什么儿女情长,浮生半世,能够完成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也算不枉此生。想到此,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收束心神,回答道:正是在下,正使名唤荆轲,今受燕国太子丹之命,前来拜见秦王陛下,以修两国之好。
大殿下,兵士与太监整齐肃立,以刀戈顿地,轰然有声,杀气腾腾。秦舞阳用眼角四处打量四周,威严的军容让他似乎有些发抖了。
随之,又归于寂静,只有对面青铜壶里的水珠仍在滴答不停。


此乃何人?秦王高高在上,指着秦舞阳问道。
秦舞阳面无血色,魂不守舍,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太监手里盛放地图的盒子,额头开始冒汗:启奏陛下,小的是燕国使者秦舞阳。
樊於期的首级可曾带来?
带来了,带来了!大王请看。秦舞阳打开礼盒,双手呈上。礼盒中垫了生石灰,樊将军的首级尚未腐烂,完好无损,双眼微睁,面目如生。秦王目不斜视地望着礼盒,脸上浮现出一丝痛惜之情。
许久,秦王叹了口气,徐徐说道:想想,还是那时候好。虽然衣不挡寒,食不裹腹,却日夜思盼能够早日回到秦国,继承王业。再说,还有赵姬日夜相伴……秦王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立即板起面孔,声音威严地说道:当时,我就曾发誓,有朝一日倘若能够登上这宝座的话,绝不忘往事,一定要铲灭六国,一统天下,以报国耻家恨。秦王的思绪像是又飘回了遥远的过去,喃喃自语,语调凄凉:如今当上这秦国国君,又有望实现一统天下的梦想,可我,还有些什么呢?还剩下些什么呢?
秦王的话又让我想起了草长茑飞的少年时代,我的柔儿,我的海誓山盟……


燕君是命卑臣前来刺杀陛下的!我从回忆中醒来,大声说道。
秦王倒吸了一口冷气,群臣骚动,满场哗然。侍卫纷纷拔出剑来,挡住了秦王。
稍后,秦王狂声大笑,手指地图问道:剌杀寡人?我看你手无寸铁,焉能剌杀于我?你这督亢的地图是真的还是假的?怕也是一个骗局吧?
不,这地图是真的,千真万确。我拿起地图,打开画轴,将一端交给秦舞阳,自己则跪立在地,持另一端,将地图缓缓展开:大王请过目,这督亢之地,四面环水,土地富饶,物产丰富……
秦王把身子探了过来。
图面越展越长,沃土延伸开来。终于,地图打开至尽头。轴端处赫然出现一异物,闪着耀眼的银光,我豁地站起身,一把抓起短剑,猛刺过去。
寒光一闪,嘶啦一声,衣袖突然裂开了,秦王就势倒向后面,剑,刺了个空。


我追上秦王的时候,他已经摔倒在殿后的龙池旁边,脸色惨白,魂不附体:为什么要杀寡人?你知道寡人的心思吗?我要统一中原,建立一个更强大,比秦国,比六国都要更强大的帝国。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修建道路,重建家园,让人们休养,让土地生息。我还要在北方修一座万里长城,抵御外患,好让人们安心耕种……
我举起了剑,那剑在秋阳之下,寒光闪闪。
殿后的阳光亮的剌目,多像碧草如烟,柳絮纷飞的燕国啊。万里碧空之上,有谁在放着纸鸢,那上面绘着云纹、玄鸟、荷花……那是我家乡的纸鸢,秦国的深秋也有人放纸鸢吗?


秦国的冬天来得这样早,凉意从四肢漫了上来,剧痛。
纸鸢还在天空轻轻摇逸,放纸鸢的女孩衣袂翩飞,秀发如云,风中不变旧时容颜。
卫兵的长戟剌进来的时候,我在想,几百年一个轮回?我应该在何方等你。
终于忍不住,有冰凉的泪,轻轻落下。
斗转星移,白衣苍狗,千年流光,弹指一念。弹箜篌,舞柘枝,共君续前缘。

活得轰烈,死得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