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捷交换机ip与mac绑定:谁能对酱缸文化做个诠释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0 00:36:42

中国人与酱缸
本文是柏杨於一九八一年八月十六日在美国纽约华府孔子大厦讲辞。《北美日
报》记者记录。
刚才主席讲。今天我能和各位见面,是「松社」的荣幸,实际上,却是我的荣
幸。非常感谢他们,使我离开祖国这麽远的地方,和各位见面,请各位指教。本来
主席和《新士杂志》社长陈宪中先生告诉找,这是一个座谈会,所以我非常高兴愿
意出席。直到昨天从波士顿回来,才发现这是一个演讲会,使我惶恐。因为纽约是
世界第一大都市,藏龙卧虎。我仅仅将个人感受到的,以及我自己的意见,报告出
来。这只是发表我自己的意见。而不是一种结论。请各位指教,并且交换我们的看
法。今天主席给我的题目是「中国人与酱缸」,如果这是一个学术讨论会,我们就
要先提出来,什麽是中国人?什麽是酱缸?我想我不再提出来了,因为这是一个画
蛇添足的事情。世界上往往有一种现象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如果把它加一个定义
的话,这事的内容和形式却模糊了,反而不容易了解真相,在这种情况之下,讨论
不容易开始。
记得一个故事,一个人问一位得道的高僧--佛教认为人是有轮回转生的,说:
「我现在的生命既是上辈子的转生,我能不能知道我上辈子是个什麽样的人?既是
下辈子又要转生。能不能告诉我下辈子又会转生什麽样的人?」这位得道高僧告诉
他四句话:「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假定你这辈
子过的是很快乐的生活,你前辈子一定是个正直宽厚的人。假定你这辈子有无穷的
灾难,这说明你上辈子一定做了恶事。这个故事给我们很大的启示。在座的先生小
姐,如果是佛教徒的话,一定很容易接受,如果不是佛教徒的话,当然不认为有前
生后世,但请你在哲理上观察这段答问。
我的意思是,这故事使我们连想到中国文化。在座各位,不管是哪一个国籍的
人。大多数都有中国血统,这个血统不是任何方法可以改变的。不高兴是如此,高
兴也是如此。我们所指的中国人是广义的。并不是指某一个特定地区,而只指血
统。
中国人近两百年来,一直有个盼望,盼望我们的国家强大。盼望我们的民族成
为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但是,多少年以来,我们一直衰弱,我们一直受到外人的
歧视,原因在什麽地方?当然我们自己要负责任。但是,从文化上追寻的话,就会
想到刚才所说的那个故事,为什麽我们到今天,国家还不强大?人民还受这麽多灾
难?从无权无势的小民,到有权有势的权贵,大家方向都是一样的,都有相同的深
切盼望,也有相同的深切沮丧。
我记得小时候,老师向我们说:「国家的希望在你们身上。」但是我们现在
呢?轮到向青年一代说了:「你们是国家未来的希望。」这样一代一代把责任推下
去,推到什麽时候?海外的中国人,对这个问题更加敏感,也盼望得更为殷勤。今
天我们国家遭到这样的苦难,除了我们自己未能尽到责任以外,传统文化给我们的
包袱是很沉重的,这正是所谓前生因,今世果。
前天我在波士顿博物馆。看到里面陈列着我们祖母时代的缠足的鞋子。我亲身
的经验是“像我这样年纪的妇女,在她们那时侯都是缠足的,现在你们年轻人听来
筒直难以想像。为什麽我们文化之中,会产生这种残酷的东西?竟有半数的中国人
受到这种迫害,把双脚裹成残废,甚至骨折,皮肉腐烂,不能行动。而在我们历史
上,竟长达一千年之久。我们文化之中,竟有这种野蛮部份,而更允许它保留这麽
长的时间,没有人说它违背自然,有害健康!反而大多数男人还认为缠小脚是值得
赞美的。而对男人的迫害呢?就是宦官。根据历史记截,宋王朝以前,但凡有钱有
权人家,都可自己阉割奴仆。这种事情一直到十一世纪,也就是宋朝开始后,才被
禁止。这种情形。正说明我们文化里有许多不合理性的成份。而在整个历史发展的
过程中,不合理性的成份,已到了不能控制的程度。
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都像长江大河,滔滔不绝的流下去。但因为时间久了,
长江大河里的许多污秽肮脏的东西,像死鱼、死猫、死耗子,开始沉淀,使这个水
不能流动,变成一潭死水,愈沉愈多,愈久愈腐,就成了一个酱缸,一个污泥坑,
发酸发臭。
说到酱缸:也许年轻朋友不能了解。我是生长在北方的,我们家乡就有很多这
种东西,我不能确切知道它是用什麽原料做的,但各位在中国饭馆吃烤鸭的那种作
料就是酱。酱是不畅通的,不像黄河之水天上来那样澎湃。 由於死水不畅,再
加上蒸发,使沉淀的浓度加重加厚。我们的文化:我们的所谓前生因,就是这样。
中国文化中最能代表这种特色的是「官场」。过去知识份子读书的目的,就在
做官。这个看不见摸不到的「场」,是由科举制度形成,一旦读书人进入官场之
后,就与民间成为对立状态。那个制度之下的读书人,唯一的追求标的,就是做
官,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可以做官,做了官就有美女和
金饯。从前人说:行行出状元。其实除了读书人里有状元,其他人仍是不值一文的
工匠。那时候对其他阶层的人,有很多限制,不能穿某种衣服,不能乘某种车子。
封建社会一切都以做官的人的利益为前提。封建社会控制中国这麽久,发生这么大
的影响和力量,在经济上的变化比较小,在政治上却使我们长期处在酱缸文化之
中,特徵之一就是以官的标准为标准,以官的利益为利益,因而变成一种一却标的
指向「政治挂帅」。使我们的酱缸文化更加深、更加浓。
在这种长期酱在缸底的情形下,使我们中国人变得自私、猜忌。我虽然来美国
只是短期旅行,但就我所看到的现象,觉得美国人比较友善,比较快乐,经常有笑
容。我曾在中国朋友家里看到他们的孩子,虽然很快乐,却很少笑,是不是我们中
国人面部肌肉构造不一样?还是我们这个民族太阴沉?
由於民族的缺乏朝气,我们有没有想到,造成这样的性格,我们自己应该负起
责任?中国人的人际之间,互相倾轧,绝不合作。这使我想起了一个日本侦探长训
练他的探员,要求他属下看到每一个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盗贼?这种心理状态用
於训练刑事警察是好的。但是中国人心里却普遍有这种类似情况:对方是不是想从
我这里得到什麽好处?形成彼此间的疑惧。这种疑惧使中国人变成一盘散沙。
我们是这样大的一个国家,有资源,有人口,八亿或者十亿,能够同心协力的
话,我们在亚洲的情况,那里会不及日本?
由於长期的专制封建社会制度的 丧,中国人在这个酱缸裹酱得太久,我们的
思想和判断,以及视野,都受酱缸的污染,跳不出酱缸的范围,年代久远下来,使
我们多数人丧失了分辨是非的能力,缺乏道德的勇气,一切事情只凭情绪和直觉反
应,而再不能思考。一切行为价值,都以酱缸里的道德标准和政治标准为标准。因
此,没有是非曲直,没有对错黑白。在这样的环境里,对事物的认识,很少会进一
步的了解分析。在长久的因循敷衍下,终於来了一次总的报应,那就是「鸦片战
争」。
鸦片战争是外来文化横的切入,对中国人来说,固然是一次「国耻纪念」。但
从另一角度看,也未尝不是一次大的觉醒。日本对一些事情的观察,跟我们似乎不
同。十八世纪时,美国曾经击沉了日本两条船:使日本打开门户,日本人认为这件
事给他们很大的益处。他们把一种耻辱当做,一种精神的激发,
事实上,我们应该感谢鸦片战争,如果没有鸦片战争,现在会是一种什麽情
况?至少在座的各位,说不定头上还留看一根辫子,女人还缠着小脚,大家还穿看
长袍马褂。陆上坐两人小轿。水上乘小舢板。如果鸦片战争提早二百年前发生,也
许中国改变得更早一些,再往前推到一千年前发生的话,整个历史就会完全不一
样。所以我认为这个「国耻纪念」,实际上是对我们酱缸文化的强大冲击,没有这
一次冲击,中国人还一直深深地酱在酱缸底层。最后可能将窒息而死。
鸦片战争是一个外来文化横的切入,这使我们想到,在中国历史上,清王朝是
个最好的时代,如果鸦片战争发生在明王朝的话,中国会承受不住,情形将大不一
样。西方现代化的文明,对古老的中国来说,应该是越早切入越好。这个大的冲
击,无疑是对历史和文化的严厉挑战,它为我们带来了新的物质文明,也为我们带
来了新的精神文明。
所谓物质文明,像西方现代化的飞机、大炮、汽车、地下铁等等。我们中国人
忽然看到外面有这样的新世界,有那麽多东西和我们不一样,使我们对物质文明重
新有一种认识。再说到精神文明,西方的政治思想、学术思想,也给我们许多新的
观念和启示。过去我们不知道有民主、自由、人权、法治。这一切都是从西方移植
过来的产品。
以前中国人虽有一句话。说「人命关天」,其实,人命关不关天,看发生在谁
身上。如果说发生在我身上,我要打死一个人的话,当然关天。但如果凶手是有权
势的人,人命又算得什麽?所以还是要看这关系到谁的问题。古圣人还有一句话,
说:「民为贵。君为轻」,这不过是一种理想,在中国从没有实现过。以前的封建
时代,一个王朝完了,换另一个王朝,制度并没有改变。把前朝推翻,建立了新
朝,唯一表示他不同於旧王朝的,就是烧房子,把前朝盖的皇宫宝殿烧掉,自己再
造新的,以示和前朝不同。他们烧前朝房子的理由,是说前朝行的是暴政,自己行
的是仁政,所以「仁政」要烧「暴政」的房子。如此一代一代下来。并不能在政治
思想上有任何新的建树。而只以烧房子来表示不同。这使我们中国这个古老的国
家,几千年竟没有留下来几栋古老建筑。
中国政治思想体系中,也有一些理想的东西,是接近西方的,例如「王子犯
法,与庶民同罪」这样的话,但这也不过只是一种希望和幻想罢了。事实上,这是
根本不可能的事,王子犯法绝对不会和庶民同罪的,中国人向来不知道民主、自
由、法治这同事,虽然以前有人说,我们也有自由,可以骂皇帝,但我们的自由极
为有限,在统治者所允许的范围内,有那麽一点点自由。人民或许可以骂皇帝,但
得偷偷地背地裹骂。自由的范围很狭小,当然可以有胡思乱想的自由,但
是民主、法治等等观念。却完全没有。
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之一,当然,我们在感情上也不得不这样认
为,否则就难以活下去了。但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伟大的民族,就是盎格鲁撤克逊。
这个民族为世界文明建立了钢架,像他们的议会制度、选举制度,和司法独立、司
法陪审制度等等,为人类社会,建立了一个良好结构,这是它对文明所做出的最大
贡献,也是西方社会能够在政治上走向合理公平的原因之一。无论如何,再浪费的
选举,总比杀人如山、血流成河要好。对於西方一些好的东西,我们必须有接受的
勇气。有人说西方的选举不是选举人才,是在选举钱,而这种钱不是一般人所可以
负担得起的,即使这样,浪费金钱,也比浪费人头要好。
一切好的东西,都要靠我们自己争取,不会像上帝伊甸园一样,什麽都已经安
排好了。中国人因为长期生活在酱缸之中,日子久了,自然产生一种苟且心理,一
面是自大炫耀,另一面又是自卑自私。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忘记了影片的名
字,一个贵妇人,她某一面是美丽、华贵、被人崇拜,另一面却是荒淫、无耻、下
流,她不能把这双重人格统一起来,后来心理医生终於使她面对现实,她只好自
杀。我们检讨自己病历的时候,是不是敢面对现实?用健康的心理,来处理我们自
己的毛病?
我们应该学会反省,中国人往往不习惯於理智反省,而习惯於情绪的反省。例
如夫妻吵架,丈夫对太太说:你对我不好。太太把菜往桌上一掼。说:「我怎麽对
你不好,我对你不好,还做菜给你吃?」这动作就是一种不友善的表示,这样的反
省,还不如不反省。
自从西方文化切入以后,中国在政治思想上固然起了变化。在道德观念上也起
了变化。以前,丈夫打老婆是家常便饭,现在你要打一下,试试看!年轻朋友很幸
运的是。传统之中一些堕落的文化,已被淘汰了不少,不但在政治上道德上如此。
在所有文化领域中。如艺术、诗歌,文学、戏剧、舞蹈,都起了变化和受到影响。
一说起西洋文化、西洋文明,准有人扣帽子,说「崇洋媚外」。我认为崇洋有
什麽不可以?人家的礼义确实好过我们的粗野,人家的枪炮确实好过我们的弓箭。
如果朋友之中,学问道德种种比自己好,为什麽不可以崇拜他?中国人没有赞美别
人的勇气,却有打击别人的勇气。由於我们的酱缸文化博大精深,遂使中国人「橘
越淮则枳」。橘子在原来的地方种,生长出来,又大又甜,但移植到另一个地方
去,却变成又小又酸了,这是水土不服。我有一位朋友,他就是在我坐牢的十年
中,一直营救我的孙观汉先生。他曾将山东省大白菜种子。带到璧斯堡来种,但种
由来的菜,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
可是日本人就有一种本事,学什麽,像什麽,而中国人 学什麽,不像什麽。
日本人这种精神了不起。他可以学人家的优点,学得一模一样。中国人兄台找出藉
口,用「不合国情」做挡箭牌,使我们有很好的拒绝理由。甲午战前,曰本人到中
国海军参观,看见我们的士兵把衣服晒在大炮上面,就确定这种军队不能作战。我
们根本不打算建立现代化观念,把一切我们不想做的事,包括把晒在大炮上的衣服
拿开,也都推说「不合国情」。
像台北的交通问题,原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多少年来,却一直解决不了。我想
如果对违规的人施以「重罚」,几次下来也就好了。但有人提出来应该要教导他们
「礼让」,认为礼才适合我们国情。我们已经礼让得太久了。被坑得太深了,还要
再礼让到什麽时候?我们设了一个行人穿越马路时的「斑马线」,「斑马线」本来
是保护行人的,结果很多人葬身在「斑马线」上。我有个朋友在台北开车时横冲直
闯,到美国来后常常接到罚单,罚得他头昏眼花,不得不提高注意。就像交通规
则。这麽简单的事,中国也有,可是立刻扭曲。一说起别国的长处,就有人号叫说
「崇洋媚外」。事实上,美国、法国、英国、日本,他们有好的,我们就应该学。
他们不好的,就不应该学,就是这麽简单明了!
有位美国人写过一本书[日本能?为什麽我们不能?]并没有人说这位教授崇洋
媚外。 由此可知,酱缸文化太深太浓,已使中国人丧失了消化吸收的能力,只一
味沉湎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一位朋友开车时往往突然地按一下喇叭,我问他为什什
么?他开玩笑说:「表示我不忘本呀!」我们希望我们有充足的智慧认清我们的缺
点,产生思考的一代,能够有判断和辨别是非的能力,才能使我们的酱缸变淡,变
薄,甚至变成一坛清水,或一片汪洋。
中国人非常情绪化。主观理念很强,对事情的认识总是以我们所看见的表象做
为判断标准。我们要养成看事情全面的、整体的概念。很多事情从各个不同的角度
发掘,就比从一个角度探讨要完全。两点之间的直线最短,这是物理学上的。在人
生历程上,最短距离往往是曲线的。所以成为一个够格的鉴赏家,应是我们追求的
目标。有鉴赏能力的社会,才能提高人们对事物好坏的分辨。以前我曾看见过老戏
剧家姜妙香的表演,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脸上皱纹纵横,简直不堪人目。可是,这
对他艺术的成就,没有影响。当他唱「小放牛」的时候,你完全忘了他苍老的形
象。大家有鉴赏分辨的能力之后,邪恶才会敛迹。好像我柏杨的画和梵谷的画放在
一起,没有人能够分别,反而说:「柏杨的画和梵谷的画一样!」那麽,真正的艺
术家会受到很大的打击,社会上也就永远没有够水准的艺术作品。
中国虽然是个大国,但中国人包容的胸襟不够,心眼很小。前天我在甘乃迪机
场搭飞机,在机上小睡了一个钟头,醒来后飞机仍没有开,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
在闹罢工。我惊异的发现,旅客秩序很好,大家谈笑自如。这如果发生在我们国
家。情形可能就不一样了。旅客准跑去争吵:「怎麽还不起飞?怎麽样?难道吃不
饱?闹什麽罢工?罢工你还卖票?」他们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我是领航员。说
不定我也参加罢工。从这裹面也可以看见所谓大国民的气度,美国这个国家的包容
性很大,它不但包容这麽多肤色和种族,还包容了不同的语言和不同的风俗习惯,
甚至包容了我们中国人的粗野。
这种风度说明一个大国的包容性:像雷根和卡特在电视上辩论的时候,彼此之
间各人发表政见:并没有做出粗野攻击。雷根并没说,你做了几年总统,只知道任
用私人。卡特也没有说。你没有从政经验,这个国家你治理得好呀?双方都表现了
极好的风度。这就是高度的民主品质。
我对政治没有兴趣。也不特别鼓励大家都参与政治,但如果有兴趣参与,就应
该参与,因为政治是太重要了。不管你是干什麽的,一条法律颁布下来,不但金钱
没有保障,连自由、生命也没有保障。
但我们不必人人参与,只要有鉴赏的能力,也是一样。这种鉴赏,不但在政
治、文学、艺术上,即便是绘画吧。鉴赏的水准也决定一切。那些不够格的,像我
柏杨,就得藏拙,只敢偷偷地画,不敢拿出来。否则别人一眼看出来高下,会说:
「你这是画什麽玩意儿?怎麽还敢教人看?」有了真正鉴赏的能力,社会上才有好
坏标准,才不至於什麽事都可打个马虎眼儿,大家胡混,酱在那裹,清浊不分,高
下不分,阻碍我们的发展和进步。
我的这些意见,是我个人的感想,提出来和大家讨论,还请各位指教,并且非
常感谢各位。

闻闻臭,吃吃香

没有太确切的定义!
1985年,柏杨在他最有名的《丑陋的中国人》一书中惊世骇俗地把中国传统文化的种种弊端比喻成“酱缸文化”,对“脏、乱、吵”、“窝里斗”、“不能团结”“死不认错”等国民劣根性进行了深刻批判。
儒家文化在先秦时期还有些学术色彩。到了董仲书时代,“拔除百家,独尊儒术”,已经把一个好端端的学术思想,变成了御用哲学。忠孝观念灌输给人民的,就是一句话:老老实实当奴才。酱缸文化的精粹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