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十香:论《凤凰涅磐》的抒情主人公形象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3/28 18:22:23

尽人皆知,“五四”以来,凤凰涅磐一词最先出自郭沫若先生的一首新诗,先抄录一段该诗的引文:天方国古有神鸟名“菲尼克司”(Phoenix),满五百岁后,集香木自焚,复从死灰中更生,鲜美异常,不再死。按此鸟殆即中国所谓凤凰:雄为凤,雌为凰。《孔演图》云:“凤凰火精,生丹穴。”《广雅》云:“凤凰……雄鸣曰即即,雌鸣曰足足。”)
“如果我问:什么鸟最美丽?你会说:凤凰。如果我问:什么鸟最吉祥?你还会说:凤凰。这种幻想中的吉祥鸟以它的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奠定了它在飞禽中的至尊地位:百鸟朝凤。然而,它的另一幅幻象更加夺人心魄----凤凰涅磐。想想看,这是何等惨烈而壮丽的美:在冲天烈焰中,死而复生的火凤凰腾空而起,长鸣着直上九重。这一声声长鸣,是解脱的欢愉,是重生的欣喜,也是未来的召唤。”
“五四”新文化运动和白话文运动前后,中国曾经产生两部著名的新诗集:一部是胡适先生的《尝试集》;另一部则是郭沫若先生的《女神》。《凤凰涅盘》则是《女神》诗集中的一首诗,由此可见,“凤凰涅盘”一词的始作俑者非郭沫若莫属。可这“涅盘”一词到底来自何处?该如何理解?据说当年有的诗词评论家都搞不明白,有人跑去问钱钟书先生,钱先生说,郭先生的“涅盘”一词是从佛教那儿挖掘来的。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该词的真实含义。其实,当年的佛教界也极少用到“涅盘”一语,呵呵……当年的和尚都“念经”,“习武”,“化斋”,“圆寂”去了,不时兴“涅盘”……现如今可倒好,“凤凰涅盘”满天飞,(笔者有时也喜欢借用一二。)大多数人都把它作为死后新生的理解,未尝不可?!“往日之事譬喻今日死,明日之事譬喻今日生”则是点化的典型一例。可这“涅盘”一词的本义到底是什么,好像至今也没有一个准确、清晰的解释。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按照郭老的说法,这种“涅盘”的全过程是极其残酷和痛苦的,至少要比“圆寂”痛苦得多,那可是一场夺人心魄、血与火的考验。
借此机会再说几句,有人说郭老的《女神》(《凤凰涅盘》是代表作)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产物,这点没错。可笔者认为更是郭先生“爱情的产物”。读过郭先生自传的人都知道,他于1915年公费留学日本,“五四”运动在国内爆发时,郭先生还在日本学医,1916年,正当其患严重的神经衰弱症,“悲观到了尽头,屡屡想自杀”的时侯,“无意之中”与特别善良的日本女子左藤富子相遇,尽管当时双方的家长都极力反对,但爱情的力量还是冲破了重重阻力,两颗心迸发出绚丽多姿的火花。“郭沫若得到了佐藤富子的爱情后,多年来他心中的一种无限大的缺陷,终于得到了弥补。几年前他像是拖着一个活着的死尸般跑到日本来的,如今正是佐藤富子给他这具死尸赋予了一段新的生命。佐藤富子对他来说犹如圣母玛丽亚。所以,后来郭先生又给她取了一个圣洁的名字:安娜。”用郭老自己的话说:自“恋爱发生”,作诗的欲望才认真地发生了出来”。《凤凰涅盘》正是在安娜为他铺纸磨墨的激情彭湃下于1920年在日本家中一气呵成。……爱的力量,由此可见一斑。
至于当年二十刚出头的郭先生学成同妻儿归国后,被逼二次东渡日本十余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在陈布雷求情得到蒋介石默许之下,郭先生毅然决然“别妇抛雏”回国抗战,又娶于立群为妻,导致日后安娜“万里寻夫”,苦不堪言的心酸剧。正如笔者在上文提到的“凤凰涅盘” 那可是一场夺人心魄、血与火的考验。这种伤心事,姑且不提也罢。至于谈到后人对郭先生莫衷一是的评价,则是另一个话题。
《凤凰涅盘》比较难读懂的地方大致有三:一是“涅盘”二字:“涅盘是梵语Nirvana的音译”,这点没错,有人说“意即圆寂”,肯定是错的。当年白话文运动的先驱之一的郭沫若为何不采用极为大众化的“圆寂“,而绞尽脑汁的挖掘一个生僻的舶来语,可见用心之良苦。……二是“点火的时候有段”群鸟歌“:这群鸟其实是在嘲笑凤凰,这群鸟实际上是一批小丑,全诗是极其悲壮的,这里来点比较轻松的,可以缓和一下读者的情绪,总不能让凤凰唱独角戏吧。三是“我们便是他,他们便是我。我中也有你,你中也有我。我便是你,你便是我。火便是凰,鳯便是火。”句的理解:这同泛神论有关系。因为郭老年青时是个泛神论者,“大家都是神,都是本体的表现,所以神同神之间都是相通的,都是和谐的。”这正是泛神论独特的一种表现形式。且借此表现即将“死后再生”的快乐、愉快。用郭老自己的话说:“这诗是在象征着中国的再生,同时也是我自己的再生。” 毫无疑问,这种再生的力量完全是来自真情、爱情,而非其它。

呵呵,茅草屋要漏雨了,赶紧草草收场。还是把郭老请出来说几句:“山上的火光弥满/凤已飞倦了/凰已飞倦了/山上的香烟弥散/山上的火光弥满。流不尽的眼泪/洗不净的污浊/浇不熄的情炎/荡不去的羞辱/我们这缥缈的浮生/到底要向哪儿安宿?……”用尽“一的一切/一切的一……”,方能迎来新生的“欢唱!欢唱!!欢唱”!!!
笔者 把一首几乎公认的政治诗“牵强附会”的说成是爱情诗?姑妄言之,且妄听之。杂说权且算是戏说吧。杂说也好,戏说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朋友们的真情生活每天都能欢唱!欢唱!!欢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