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做鹅肉好吃:找一篇文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8 22:50:46
记不清曾在《读者》还是《青年文摘》上登过
内容是说“我”的公公和婆婆之间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情。
挺感人的

是这篇吧:

  沉默的金婚

  发布时间: 2005-5-11 1: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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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 读者

  能够共同庆祝金婚的夫妻是不多的,因此凡有幸赶上这个日子的家庭,都会有一番隆重的庆祝。今年秋天,是著名新闻工作者徐盈、彭子冈的金婚纪念,全家却是在默默中度过的,虽然谁也没有忘记,却没有一个人提起……
  50年前的秋天,在上海“生活书店”的一间宿舍里,徐盈、子冈没有请一个朋友,没有摆一桌酒席,没有任何仪式而正式结为夫妻。当时他俩都已经崭露头角,一个是《大公报》的记者,一个是《妇女生活》的编辑。忘年与同辈的朋友肯定极多,然而一个也不请,目的就是向旧的习俗挑战。这在“五四”以后的新型知识分子中,也算是一种风气。
  在此之前,他俩有过五六年的相识和恋爱过程——在中学时代就都向叶圣陶主编的《中学生》杂志投稿,继而是在北平和苏州之间传递书简。一个严寒的冬季,徐盈乘火车从北平去往苏州,手中举着几串子冈爱吃的糖葫芦,因车厢里温度较高,他把手伸到窗外坚持了好长好长一段路……
  从那以后,直到解放的13年中,他俩作为《大公报》的知名记者、中共地下党员,战斗在“国统区”的重庆和北平,无暇给自己营造一个安稳的家,在奔忙和危险中献出了自己的年华。建国之后,大业伊始,他俩在党组织指定的岗位上勤奋工作,同时也在北京西城的一个小院安置了一个温暖的家,和一双儿女共享天伦之乐。但这样的日子仅有7年。1957年他们双双被打成“右派”,随即开始了长达22年的苦难历程。家的概念已不同往昔,他俩几度离开又几度回来,小院里留下了不尽的酸辛。
  1975年秋天,我作为儿媳进入这个小院。这时见到的公公婆婆,已没有了我想象中的风采和敏锐,昔日“无冕之王”的影子也不复存在。公公除每日黎明即起勤奋读书之外,还要参加街道上诸如给家庭妇女念报纸、打苍蝇之类的活动。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填写街道落实计划生育措施的表格,那严肃劲儿不亚于在改一篇重要的文稿,真难为了他。而婆婆则更热衷于和我讨论红烧鱼和米粉肉的做法。她虽是苏州人,但已经北方化了,爱吃饺子,而每吃一次饺子,全家都要从早饭后一直忙到中午。在这项集体活动中,公公的动作虽然笨拙,但态度却极认真。最后上桌的盘子里常常夹杂着许多面片丸子,但大家的兴致不减,面片丸子一扫而空,饺子却经常剩下。在这忙碌和谦让中,我们每个人都分享了家庭的温暖、和谐。但在过后,我常常能从公公和婆婆的目光中看到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我知道,习惯于工作、习惯于“跑新闻”的他们,在为这时间的无谓流逝而痛心。
  1976年底,我的女儿伴随着粉碎“四人帮”的未尽的喜悦降生了,给这个寂静而萧瑟的小院带来了生气。我和爱人当时都在外地,留在爷爷奶奶身边的小孙女儿把全家人的心紧紧地拴在一起。婆婆大约每周都要用孙女的名义给我写两封信,信的开头都是“亲爱的小叶妈妈”,接着是汇报孩子如何蹬着爷爷的肚子爬上肩膀,又如何踩着鼻子上脸,如何在小竹车中“鲤鱼打挺”,如何在爷爷的书和稿子上乱画,如何尿了爷爷一身。每封信对于孤身在外的我,都像一股甘泉,滋润了我焦渴的心。从那意识流般滚动着童心的笔触中,我第一次亲身感受了婆婆的神妙文笔和昔日风采,也更加认识了她的善良、慈祥。一次探亲回京,我不禁当面盛赞起她的文笔,记得她是那样天真、坦诚而得意地一笑:“这是我的看家本事。”
  难忘的1979年底,他们双双得到“改正”,恢复了人的尊严。随着一些老朋友的欢聚,小院里一度又有了欢声笑语。就在这一年,婆婆为《文汇增刊》写了一篇优美深沉催人泪下的散文《熙修和我》,虽为忆旧之作,却也饱含着“第二次解放”后的激情。然而这却是她亲手动笔的最后一篇文章了。
  1980年秋天,婆婆突患脑血栓,因愈后恢复不佳致使半身瘫痪。于是六年来,她便一直静静地躺在这小院之中。她的语言功能受到了障碍,老朋友来访,她只能用流动的目光和艰难的笑容表示谢意。但有一天,浦熙修的追悼会过后,她的女儿冬林来探视,婆婆忽然仰天大恸,嚎啕哭道:“我动也动不了,没能去参加追悼会……”在场的人无不震惊。然而,从此她却逐渐衷微下去,在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痛苦与欢乐,连思维也几乎消失了。一位老朋友把诗笺送到她的床头:“沉醉花香与蜜甜,城西静卧一女贤。一枝塞外江南笔,续写风流梦里看。”邓颖超同志送来的鲜花和糖果也曾摆在她的枕畔……多少老朋友在床前深情地凝视……这一切,她都无力回报了。
  公公的焦虑和难过是谁也代替不了的,他时常无言地坐在床边,望着那张静静的脸。我分明从那张安静的脸上,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累累伤痕。她从未有过抱怨和牢骚,但她的心肯定流过血,淌着泪。现在,当生活把一切美好和公正的东西还给她时,她却已经太累了,她要关上心灵的窗休息了。但我看得出,在她心中还有一小块绿地从未受到过践踏,那就是五十年来与公公共同开垦,又一起用生命之泉浇灌而得到的爱情。六年来,这块绿地也已经习惯了静谧,它已经不起任何喧嚣,甚至连过多的快乐和美好的祝贺也承受不住。
  婆婆的生命力相当顽强,医生说这种病人维持6年是少见的。她的感情变得脆弱而敏感。今年春天,公公外出参加了十几天全国政协会议,回来后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婆婆那近乎呆滞的目光陡然一亮,马上涌满了泪水,嘴动了几动,却没出声,那目光分明在说:“这么多天,你到哪儿去了?我一直在盼、在等……”在这之后,公公每天都要在她的床前,手拉着手坐好久,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好像捧着一支将燃尽的红烛,怕吹灭它;好象拥揽着港湾中的一叶小舟,怕碰沉它;好像在用自己的身躯拼命拦着什么不幸,护卫这一生艰苦与共的老妻。
  就这样手拉着手。当婆婆闭着眼睛的时候,他们都在思索、回忆;当他们互相端详的时候,似乎是心灵在交流、倾谈,又像是一同在生命的“金色池塘”边优游漫步……
  这金婚时的沉默,这沉默的金婚,令人心碎。我默默地祝祷:愿天下有情人都能共享金婚,但再也不是这沉默的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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