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卧不安的意思:写一篇关于歌剧白毛女的文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30 03:24:08
是中国歌剧白毛女

歌剧《白毛女》创作传奇

“鲁艺”——鲁迅艺术学院是中国共产党创办的一所综合性艺术学院。由“鲁艺人”创作的歌剧《白毛女》可以称作解放区的文艺标志物,它唱红了延安、陕北、解放区甚至全中国。
1944年4月,“西北战地服务团”(西战区)由周巍峙同志带队,奉调回到延安。1944年5月27日,“鲁艺”为此召开欢迎会。作为“鲁艺”的院长,周扬在演出结束后很自然地会见了“西战团”的编辑邵子南,很自然地问了一句“最近在忙点啥?”邵子南告诉他:“搞了一个戏曲剧本,想请周扬同志指教。”周扬说:“好呀,拿来看看呀!”
其实,周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白毛仙姑的故事了。在此之前的1944年5月,《晋察冀日报》记者李满天在给周扬的信中,就已经谈到了这个故事。故事情节很简单,说在一个山洞里,住着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仙姑。仙姑法力无边,能惩恶扬善,扶正祛邪,主宰人间的一切祸福。可以说,民间流传的有关白毛仙姑的版本,还没有超出侠义话本的范畴。但是,周扬却从中看到了一种新的东西。艺术家的直觉告诉他,这种新的东西肯定值得探求。周扬立即决定由“鲁艺”创作并演出一部大型舞台剧,就以“白毛仙姑”为题材。当时苏联红军已经向法西斯德国反攻,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的曙光已经在地平线上升起;党的七大也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搞这个大戏的目的,就是要向七大献礼!
创作班子很快搭了起来。周扬决定《白毛仙姑》由戏剧系主任张庚总负责,编剧邵子南,导演王滨、王大化、舒强,至于作曲则几乎汇集了音乐系所有的精兵强将:马可、张鲁、瞿维、向隅、李焕之。邵子南在他原先的戏曲剧本的基础上,很快就写出了剧本的演出本,主题当然已经不是民间传说中的行侠仗义,而是反映阶级剥削给劳动人民造成的沉重灾难。曲作者们按照剧本赋予的戏曲形式,以秦腔为基调为剧本配了曲。试排几场之后,周扬很不满意。他认为无论从立意、艺术形式还是从表演格调,《白毛仙姑》都没有走出旧剧的窠臼。张庚根据周扬的意见,果断地调整了创作班子。编剧换成了从文学系调来的贺敬之、丁毅,其他人马一律不动。
接受《白毛女》的创作任务后,贺敬之很快完成了新的剧本(丁毅创作了最后一场)。新剧本确立了“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这样一个新的主题,而这恰恰正是创作之初周扬看到但是没有明确说出来的那个“新的东西”。周扬热情地肯定了贺敬之、丁毅创作的《白毛女》新剧本。接下来的难题就是作曲了。
《白毛女》的定位是歌剧。《白毛女》的五位曲作者,对于“歌剧”却完全是陌生的。一个多月下来,五个人写了一大堆曲子,试唱的结果,没有一首能够采用。张庚绞尽了脑汁。一段思索之后,他终于悟出了其中的关键:《白毛女》创作开始以来,反复强调了这是一部歌剧,而没有强调这是一部写给中国老百姓看的民族歌剧。几个从来没有搞过洋歌剧的作曲家拼命往洋歌剧身上靠,哪有不碰钉子的道理?张庚立即把五个年轻人召集起来,要求作曲家们别的都别考虑了,集中精力先把开场曲“北风吹”谱出来。他并且明确告诉作曲家:《白毛女》是演给中国老百姓看的,“北风吹”一开口就应该抓住中国老百姓的心。苦熬三天三夜之后,5个年轻人又写出了二十几首“北风吹”,但是一试唱,又让张庚否定了。怏怏而归的张鲁忽然想起,贺敬之曾提醒过大家:喜儿的唱段可以用民歌“小白菜”作基调。顺着这个思路,在经过了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否定之后,他终于揣摸到了喜儿在等待爹爹回家时那种又急又喜的感觉,一串串音符奔涌而出,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就写完了整首“北风吹”。
张鲁拿着“北风吹”走进张庚办公室时,他的四位老师已经在那里试唱,显然,老师们也整熬了一夜。张鲁唱了一遍。张庚没表态,只是说,再唱一遍。第二遍唱过,张庚仍然没有表态,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看先用张鲁的这首吧,以后有更好的再换!张鲁你去教西战团那个小王,让她唱唱看!小王就是王昆。当王昆把“北风吹”演唱一遍之后,张庚拍案而起:好,就是她(它)了!
周扬、张庚们在调兵遣将组织《白毛女》创作班子时,一点也不敢放松对于导演、演员、舞美、服装、化妆……等成员的选拔。在《白毛女》创作组中,几乎包含了延安文艺界大部的精英。人才荟萃,群贤毕至,歌剧《白毛女》进入了最后的冲刺。1945年4月28日,也就是党的七大召开的前一天,《白毛女》在延安中央党校礼堂举行了首场演出。来自全国的527名正式代表、908名列席代表以及延安各机关的首长,几乎全都赶来。毛泽东来晚了些,他不声不响地进入自己的座位。朱德来了,刘少奇来了,周恩来来了,陈毅来了,叶剑英来了……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沉浸在白毛女感人情怀的悲剧中,当黄世仁在白虎堂向喜儿施暴时,首长席后面的几个女同志失声痛哭。李富春转身劝解说:“同志们呐,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演戏啊!”可等到说完,他的声音中也已经充满了悲怆。
首次演出获得了极大的成功。第二天一早,中央办公厅就派专人来向“鲁艺”传达中央领导同志的观感。第一,主题好,是一个好戏,而且非常合时宜。第二,艺术上成功,情节真实,音乐有民族风格。第三,黄世仁罪大恶极应该枪毙。中央办公厅的同志还就第三点意见做了专门的解释:“中国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农民问题,也就是反抗地主阶级剥削的问题。这个戏已经很好地反映了这个问题。抗战胜利后民族矛盾将退为次要矛盾,阶级矛盾必然尖锐起来上升为主要矛盾。黄世仁如此作恶多端还不枪毙了他?说明作者还不敢发动群众。同志们,我们这样做是会犯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呀!”中央办公厅当时没有明确这是哪位领导同志的意见,直到很久之后演员们才知道,这实际上是刘少奇的观点。
在以后的演出中,黄世仁、穆智仁就被当场枪毙了,观众于是人心大快。人心大快的观众于是刮起了一股《白毛女》旋风,延安唱红了,陕北唱红了,解放区唱红了,全中国唱红了!一部戏能那样深入那样普及那样脍炙人口,对历史发展产生那样大的影响,在中国现代戏剧史上,《白毛女》肯定是当之无愧地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