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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30 22:46:40
帮我查一下李白的《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云》李商隐的《锦瑟》我需要介绍这两首诗的资料。谢谢

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作者:【李白】 年代:【唐】 体裁:【七古】 类别:【未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注释】:
宣州:今安徽省宣城县。谢眺楼:又称谢公楼,也称北楼。校书:官名,校书郎的简称。云:李云。蓬莱:指东汉时藏书的东观。建安骨,指汉献帝建安年间,曹操父子和建安七子的作品风格刚健清新,被后世称为“建安风骨”。

【简析】:
此诗的重点不是写离情别绪,而主要是感怀,抒发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不能实现的牢骚。全诗感情沉郁、奔放几乎句句都是精华,是李白诗的代表作之一。

??诗旨在以蓬莱文章比李云,以谢?清发自喻。借送别以赞对方,惜其生不称世。
开首二句,不写叙别,不写楼,却直抒郁结,道出心中烦忧。三、四句突作转折,从
苦闷中转到爽郎壮阔的境界,展开了一幅秋空送雁图。一“送”,一“酣”,点出了
“饯别”的主题。“蓬莱”四句,赞美对方文章如蓬莱宫幽藏,刚健遒劲,有建安风
骨。又流露自己才能,以谢?自比,表达了对高洁理想的追求。同时也表现了诗人的
文艺观。末四句抒写感慨,理想与现实不可调和,不免烦忧苦闷,只好在“弄扁舟”
中去寻求寄托。思想感情瞬息万变,艺术结构腾挪跌宕,起落无端,断续无迹,深刻
地表现了诗人矛盾的心情。语言豪放自然,音律和谐统一。“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
销愁愁更愁”句,是千百年来描摹愁绪的名言,众口交赞。
--引自"超纯斋诗词"bookbest.163.net 翻译、评析:刘建勋

这是天宝末年李白在宣城期间饯别秘书省校书郎李云之作。谢朓楼,系南齐著名诗人谢朓任宣城太守时所创建,又称北楼、谢公楼。诗题一作《陪侍御叔华登楼歌》。
发端既不写楼,更不叙别,而是陡起壁立,直抒郁结。“昨日之日”与“今日之日”,是指许许多多个弃我而去的“昨日”和接踵而至的“今日”。也就是说,每一天都深感日月不居,时光难驻,心烦意乱,忧愤郁悒。这里既蕴含了“功业莫从就,岁光屡奔迫”的精神苦闷,也融铸着诗人对污浊的政治现实的感受。他的“烦忧”既不自“今日”始,他所“烦忧”者也非止一端。不妨说,这是对他长期以来政治遭遇和政治感受的一个艺术概括。忧愤之深广、强烈,正反映出天宝以来朝政的愈趋腐败和李白个人遭遇的愈趋困窘。理想与现实的尖锐矛盾所引起的强烈精神苦闷,在这里找到了适合的表现形式。破空而来的发端,重叠复沓的语言(既说“弃我去”,又说“不可留”;既言“乱我心”,又称“多烦忧”),以及一气鼓荡、长达十一字的句式,都极生动形象地显示出诗人郁结之深、忧愤之烈、心绪之乱,以及一触即发、发则不可抑止的感情状态。
三四两句突作转折:而对着寥廓明净的秋空,遥望万里长风吹送鸿雁的壮美景色,不由得激起酣饮高楼的豪情逸兴。这两句在读者面前展现出一幅壮阔明朗的万里秋空画图,也展示出诗人豪迈阔大的胸襟。从极端苦闷忽然转到朗爽壮阔的境界,仿佛变化无端,不可思议。但这正是李白之所以为李白。正因为他素怀远大的理想抱负,又长期为黑暗污浊的环境所压抑,所以时刻都向往着广大的可以自由驰骋的空间。目接“长风万里送秋雁”之境,不觉精神为之一爽,烦忧为之一扫,感到一种心、境契合的舒畅,“酣饮高楼”的豪情逸兴也就油然而生了。
下两句承高楼饯别分写主客双方。东汉时学者称东观(政府的藏书机构)为道家蓬莱山,唐人又多以蓬山,蓬阁指秘书省,李云是秘书省校书郎,所以这里用“蓬莱文章”借指李云的文章。建安骨,指刚健遒劲的“建安风骨”。上句赞美李云的文章风格刚健,下句则以“小谢”(即谢朓)自指,说自己的诗象谢朓那样,具有清新秀发的风格。李白非常推崇谢朓,这里自比小谢,正流露出对自己才能的自信。这两句自然地关合了题目中的谢朓楼和校书。
七、八两句就“酣高楼”进一步渲染双方的意兴,说彼此都怀有豪情逸兴、雄心壮志,酒酣兴发,更是飘然欲飞,想登上青天揽取明月。前面方写晴昼秋空,这里却说到“明月”,可见后者当非实景。“欲上”云云,也说明这是诗人酒酣兴发时的豪语。豪放与天真,在这里得到了和谐的统一。这正是李白的性格。上天揽月,固然是一时兴到之语,未必有所寓托,但这飞动健举的形象却让我们分明感觉到诗人对高洁理想境界的向往追求。这两句笔酣墨饱,淋漓尽致,把面对“长风万里送秋雁”的境界所激起的昂扬情绪推向最高潮,仿佛现实中一切黑暗污浊都已一扫而光,心头的一切烦忧都已丢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诗人的精神尽管可以在幻想中遨游驰骋,诗人的身体却始终被羁束在污浊的现实之中。现实中并不存在“长风万里送秋雁”这种可以自由飞翔的天地,他所看到的只是“夷羊满中野,绿葹盈高门”(《古风》五十一)这种可憎的局面。因此,当他从幻想中回到实里,就更强烈地感到了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不可调和,更加重了内心的烦忧苦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这一落千丈的又一大转折,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必然出现的。“抽刀断水水更流”的比喻是奇特而富于独创性的,同时又是自然贴切而富于生活气息的。谢朓楼前,就是终年长流的宛溪水,不尽的流水与无穷的烦忧之间本就极易产生联想,因而很自然地由排遣烦忧的强烈愿望中引发出“抽刀断水”的意念。由于比喻和眼前景的联系密切,从而使它多少具有“兴”的意味,读来便感到自然天成。尽管内心的苦闷无法排遣,但“抽刀断水”这个细节却生动地显示出诗人力图摆脱精神苦闷的要求,这就和沉溺于苦闷而不能自拔者有明显区别。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李白的进步理想与黑暗现实的矛盾,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是无法解决的,因此,他总是陷于“不称意”的苦闷中,而且只能找到“散发弄扁舟”这样一条摆脱苦闷的出路。这结论当然不免有些消极,甚至包含着逃避现实的成分。但历史与他所代表的社会阶层都规定了他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出路。
李白的可贵之处在于,尽管他精神上经受着苦闷的重压,但并没有因此放弃对进步理想的追求。诗中仍然贯注豪迈慷慨的情怀。“长风”二句,“俱怀”二句,更象是在悲怆的乐曲中奏出高昂乐观的音调,在黑暗的云层中露出灿烂明丽的霞光。“抽刀”二句,也在抒写强烈苦闷的同时表现出倔强的性格。因此,整首诗给人的感觉不是阴郁绝望,而是忧愤苦闷中显现出豪迈雄放的气概。这说明诗人既不屈服于环境的压抑,也不屈服于内心的重压。
思想感情的瞬息万变,波澜迭起,和艺术结构的腾挪跌宕,跳跃发展,在这首诗里被完美地统一起来了。诗一开头就平地突起波澜,揭示出郁积已久的强烈精神苦闷;紧接着却完全撇开“烦忧”,放眼万里秋空,从“酣高楼”的豪兴到“揽明月”的壮举,扶摇直上九霄,然后却又迅即从九霄跌入苦闷的深渊。直起直落,大开大合,没有任何承转过渡的痕迹。这种起落无端、断续无迹的结构,最适宜于表现诗人因理想与现实的尖锐矛盾而产生的急遽变化的感情。
自然与豪放和谐结合的语言风格,在这首诗里也表现得相当突出。必须有李白那样阔大的胸襟抱负、豪放坦率的性格,又有高度驾驭语言的能力,才能达到豪放与自然和谐统一的境界。这首诗开头两句,简直象散文的语言,但其间却流注着豪放健举的气势。“长风”二句,境界壮阔,气概豪放,语言则高华明朗,仿佛脱口而出。这种自然豪放的语言风格,也是这首诗虽极写烦忧苦闷,却并不阴郁低沉的一个原因。

锦瑟
作者:【李商隐】 年代:【唐】 体裁:【七律】 类别:【未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万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注释】:
古瑟有弦五十条。柱,调整弦的音调高低的支柱;思读去声,因律诗不得一连出现三个平声。蓝田:在今陕西省蓝田县东南,古代著名的美玉产地。

【简析】:
本诗属于一首晚年回忆之作,虽然有些朦胧,却历来为人传诵。

诗的首联由幽怨悲凉的锦瑟起兴,点明“思华年”的主旨。无端,无缘无故,没有来由。五十弦,《 史记·封禅书 》载古瑟五十弦,后虽一般为二十五弦,但仍有其制。诗的一、二两句是说:绘有花纹的美丽如锦的瑟有五十根弦,我也快到五十岁了,一弦一柱都唤起了我对逝水流年的追忆。

诗的颔联与颈联是全诗的核心。在颔联中,庄周梦蝶的故事见《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而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 ?”诗句中的“晓梦”,指天将亮时做的梦。“ 迷蝴蝶”,指对自己与蝴蝶之间的关系迷茫。面对群雄逐鹿,变化剧烈的战国社会,庄周产生了人生虚幻无常的思想,而李商隐则是有感于晚唐国势衰微,政局动乱,命运如浮萍而用此典故的。用此典故,还包含着他对爱情与生命消逝的伤感。他似乎已预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要把深深的痛苦与怨愤倾泄出来 。望帝的传说见《 寰宇记》说 :“ 蜀王杜宇,号望帝,后因禅位,自亡去,化为子规 。”子规即杜鹃。诗人笔下美丽而凄凉的杜鹃已升华为诗人悲苦的心灵。深沉的悲伤,只能托之于暮春时节杜鹃的悲啼,这是何等的凄凉。

颈联紧接颔联,《 新唐书·狄仁杰传》载:“(狄仁杰 )举明经,调汴州参军,为吏诬诉黜陟。使阎立本召讯,异其才,谢曰:‘仲尼称观过知仁,君可谓沧海遗珠矣。’”《三国志·吴志·诸葛恪传》:“恪少有才名,孙权谓其父瑾曰:‘蓝田生玉,真不虚也。’”“珠”、“玉 ”乃诗人自喻,不仅喻才能,更喻德行和理想。诗人借这两个形象,体现自己禀具卓越的才德,却不为世用的悲哀。诗的尾联,采用反问递进句式加强语气,结束全诗。“此情 ”总揽所抒之情,“ 成追忆”则与“思华年”呼应。可待即岂待,说明这令人惆怅伤感的“此情”,早已迷惘难遣,此时当更令人难以承受。

这首诗在艺术上极富个性 ,运用了典故、比兴、象征手法,诗中蝴蝶、杜鹃是象征,珠、玉属比兴,它们创造出明朗清丽、幽婉哀怆的艺术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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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锦瑟》,是李商隐的代表作,爱诗的无不乐道喜吟,堪称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讲解的一篇难诗。自宋元以来,揣测纷纷,莫衷一是。

诗题“锦瑟”,是用了起句的头二个字。旧说中,原有认为这是咏物诗的,但近来注解家似乎都主张:这首诗与瑟事无关,实是一篇借瑟以隐题的“无题”之作。我以为,它确是不同于一般的咏物体,可也并非只是单纯“截取首二字”以发端比兴而与字面毫无交涉的无题诗。它所写的情事分明是与瑟相关的。

起联两句,从来的注家也多有误会,以为据此可以判明此篇作时,诗人已“行年五十”,或“年近五十”,故尔云云。其实不然。“无端”,犹言“没来由地”、“平白无故地”。此诗人之痴语也。锦瑟本来就有那么多弦,这并无“不是”或“过错”;诗人却硬来埋怨它:锦瑟呀,你干什么要有这么多条弦?瑟,到底原有多少条弦,到李商隐时代又实有多少条弦,其实都不必“考证”,诗人不过借以遣词见意而已。据记载,古瑟五十弦,所以玉溪写瑟,常用“五十”之数,如“雨打湘灵五十弦”,“因令五十丝,中道分宫徵”,都可证明,此在诗人原无特殊用意。

“一弦一柱思华年”,关键在于“华年”二字。一弦一柱犹言一音一节。瑟具弦五十,音节最为繁富可知,其繁音促节,常令听者难以为怀。诗人绝没有让人去死抠“数字”的意思。他是说:聆锦瑟之繁弦,思华年之往事;音繁而绪乱,怅惘以难言。所设五十弦,正为“制造气氛”,以见往事之千重,情肠之九曲。要想欣赏玉溪此诗,先宜领会斯旨,正不可胶柱而鼓瑟。宋词人贺铸说:“锦瑟华年谁与度?”(《青玉案》)元诗人元好问说:“佳人锦瑟怨华年!”

(《论诗三十首》)华年,正今语所谓美丽的青春。玉溪此诗最要紧的“主眼”端在华年盛景,所以“行年五十”这才追忆“四十九年”之说,实在不过是一种迂见罢了。

起联用意既明,且看他下文如何承接。

颔联的上句,用了《庄子》的一则寓言典故,说的是庄周梦见自己身化为蝶,栩栩然而飞……浑忘自家是“庄周”其人了;后来梦醒,自家仍然是庄周,不知蝴蝶已经何往。玉溪此句是写:佳人锦瑟,一曲繁弦,惊醒了诗人的梦景,不复成寐。迷含迷失、离去、不至等义。试看他在《秋日晚思》中说:“枕寒庄蝶去”,去即离、逝,亦即他所谓迷者是。晓梦蝴蝶,虽出庄生,但一经玉溪运用,已经不止是一个“栩栩然”的问题了,这里面隐约包涵着美好的情境,却又是虚缈的梦境。本联下句中的望帝,是传说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心腑,名为杜鹃。杜宇啼春,这与锦瑟又有什么关联呢?原来,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诗人无限的悲感,难言的冤愤,如闻杜鹃之凄音,送春归去。一个“托”字,不但写了杜宇之托春心于杜鹃,也写了佳人之托春心于锦瑟,手挥目送之间,花落水流之趣,诗人妙笔奇情,于此已然达到一个高潮。

看来,玉溪的“春心托杜鹃”,以冤禽托写恨怀,而“佳人锦瑟怨华年”提出一个“怨”字,正是恰得其真实。玉溪之题咏锦瑟,非同一般闲情琐绪,其中自有一段奇情深恨在。

律诗一过颔联,“起”“承”之后,已到“转”笔之时,笔到此间,大抵前面文情已然达到小小一顿之处,似结非结,含意待申。在此下面,点笔落墨,好象重新再“起”似的。其笔势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藕断丝连,或者推笔宕开,或者明缓暗紧……手法可以不尽相同,而神理脉络,是有转折而又始终贯注的。当此之际,玉溪就写出了“沧海月明珠有泪”这一名句来。

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珠得月华,始极光莹……。这是美好的民间传统之说。月本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泪以珠喻,自古为然,鲛人泣泪,颗颗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异景。如此,皎月落于沧海之间,明珠浴于泪波之界,月也,珠也,泪也,三耶一耶?一化三耶?三即一耶?在诗人笔下,已然形成一个难以分辨的妙境。我们读唐人诗,一笔而有如此丰富的内涵、奇丽的联想的,舍玉溪生实不多觏。

那么,海月、泪珠和锦瑟是否也有什么关联可以寻味呢?钱起的咏瑟名句不是早就说“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吗?所以,瑟宜月夜,清怨尤深。如此,沧海月明之境,与瑟之关联,不是可以窥探的吗?

对于诗人玉溪来说,沧海月明这个境界,尤有特殊的深厚感情。有一次,他因病中未能躬与河东公的“乐营置酒”之会,就写出了“只将沧海月,高压赤城霞”的句子。如此看来,他对此境,一方面于其高旷皓净十分爱赏,一方面于其凄寒孤寂又十分感伤:一种复杂的难言的怅惘之怀,溢于言表。

晚唐诗人司空图,引过比他早的戴叔伦的一段话:“诗家美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这里用来比喻的八个字,简直和此诗颈联下句的七个字一模一样,足见此一比喻,另有根源,可惜后来古籍失传,竟难重觅出处。今天解此句的,别无参考,引戴语作解说,是否贴切,亦难断言。晋代文学家陆机在他的《文赋》里有一联名句:“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蓝田,山名,在今陕西蓝田东南,是有名的产玉之地。此山为日光煦照,蕴藏其中的玉气(古人认为宝物都有一种一般目力所不能见的光气),冉冉上腾,但美玉的精气远察如在,近观却无,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诸眉睫之下,—这代表了一种异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无法亲近的。玉溪此处,正是在“韫玉山辉,怀珠川媚”的启示和联想下,用蓝田日暖给上句沧海月明作出了对仗,造成了异样鲜明强烈的对比。而就字面讲,蓝田对沧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为沧字本义是青色。玉溪在词藻上的考究,也可以看出他的才华和工力。

颈联两句所表现的,是阴阳冷暖、美玉明珠,境界虽殊,而怅恨则一。诗人对于这一高洁的感情,是爱慕的、执着的,然而又是不敢亵渎、哀思叹惋的。

尾联拢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与开端的“华年”相为呼应,笔势未尝闪遁。诗句是说:如此情怀,岂待今朝回忆始感无穷怅恨,即在当时早已是令人不胜惘惘了—话是说的“岂待回忆”,意思正在:那么今朝追忆,其为怅恨,又当如何!诗人用两句话表出了几层曲折,而几层曲折又只是为了说明那种怅惘的苦痛心情。诗之所以为诗者在于此,玉溪诗之所以为玉溪诗者,尤在于此。

玉溪一生经历,有难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结中怀,发为诗句,幽伤要眇,往复低徊,感染于人者至深。他的一首送别诗中说:“瘐信生多感,杨朱死有情;弦危中妇瑟,甲冷想夫筝!……”则筝瑟为曲,常系乎生死哀怨之深情苦意,可想而知。循此以求,我觉得如谓锦瑟之诗中有生离死别之恨,恐怕也不能说是全出臆断。

“九”除了具有其他数词表示事物的数量和顺序以外,还常表示“多”的意思。清代汪中《述学?释三九》中说:“凡一二之所不能尽者,则约之以三,以见其多,三之所不能尽者,则约之以九,以见其极多。”《素问?三部九侯论》中说:“天地之至数,始于一,终于九焉。”认为“九”是最高数,超过九,就要进一位,又回到“一”了。因此,自古至今,常用“九”表示“多”。

例如:“九合诸侯”:这是历史上记载的齐桓公会合诸侯的故事,“九”并不代表九次,而是多次;“九曲黄河”并不是说黄河有九道弯,而是有很多弯;“九死一生”中的“九”并不是死九次,而是历经多种磨难;“九牛一毛”中的“九”也不是说有九头牛,而是表示数量多。古人所说的“天为九天、地为九洲、月行九道、日有九光”中的“九”也都表示多。

“九”从“多”又引申出“高”、“深”等含义。例如:“九宵”、“九重天”、“重宵九”、“九泉之下”中的“九”等。

“九”表示多,“九”的倍是也常表示多。例如:“十八般武艺”、“就地十八滚”、“女大十八变”、“十八层地狱”、“三十六计”、“七十二行”、“七十二变”、“九九八十一难”、“三百六十行”、“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中的数词也都表示“多”。

“九”为最高数,又与“久”谐音,所以自古为人们所喜爱。历代皇帝更爱“九”,他们穿九龙袍,造九龙壁,想使其天下永久,因此,举世闻名的皇宫(故宫)简直成了九的王国。三大殿(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的高度都是九丈九尺;故宫内各宫、殿与大、小城门上金黄色的门钉,也都是横九排、竖九排,一共九九八十一颗;台阶的级数也是九或九的倍数;故宫内宫殿房屋总数为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天坛、颐和园等皇帝所到之处,建筑也多以“九”为基数。

《史记·武帝纪》中说“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象九洲。”“九鼎”便成为传说中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传国之宝,并留下了“一言九鼎”的成语,以示说话的分量之重。在中央统治集团内部,设“九卿”,即九个官职,从秦汉到清朝,代代如此。尽管这样崇“九”,历代皇位并没长治久安,只不过是利用了“九”与“久”的谐音来表达“万岁”渴望“万寿无疆”的一种欲望而已。

我国民间对“九”也很偏爱,这表现在凡事用“九”作计量单位,“数九”便是一例,南朝梁代《荆初岁时记》记载:“俗用冬至日数及九九八十一日,为岁寒。”此后,“九九歌”便开始在民间流传,这些“九九歌”巧妙地利用自然界的一些生态现象和天气征兆,反映冬季九九中的气候变化规律。到了明代,出现了“画九”,清代,又发展为“写九”,无论是“数”、“画”还是写,都是以“九”为标准数字,勾勒出冬季的天气变化情况等。(摘自《学汉语》作者赵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