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鱼块的正宗做法:时间飞逝了,时钟却依旧挂在墙上。这句话出自哪篇文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5/05 12:56:19
曾在一篇文章上看到这句话,很喜欢,于是打算找时间来读这篇大作。但却忘记了出自哪儿,请各位帮帮忙。

童年纪事(2005年12月9日)

  作者:放飞梦 转贴自: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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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飞逝了,时钟却依旧挂在墙上。
  童年远去了,童年往事却留在记忆里。
  家居斗室
  爷爷很穷,所以便没有多少财产留给三个儿子。听父亲说,分家的时候,只有四间旧瓦房,父亲为长,当时三叔还未婚娶,爷爷和奶奶就跟三叔过,分走了两间,剩下两间父亲和二叔一人一间。连同这一间旧瓦房同时分给父亲的还有一个陶面盆、一口开了纹的陈炉镇(陕西地名)大肚瓮、两副碗筷和五十四元的欠债。
  乡下人说三岁就记事,当时我已五岁。父亲在这斗室中间砌了一道留门的隔墙,一边做为灶房,一边就是六口之家的栖身之地。那小小的二门子就是家人出入灶房和卧室的唯一通道,至于现代人所说的客厅、书房之类是不敢奢想的,记得单那个大土炕就占去了居室的一大半。我为幺,晚上就夹在父母中间,哥哥睡父亲旁边,两个姐姐睡母亲旁边,整个一个土炕被全家人铺得满满地。睡在父亲身边,听他劳累一天的鼾声在这小小的空间回荡,以至于成年后,没有鼾声相伴我便常常失眠。
  61年毕业于冶金工业学校,文革时被迫回家务农的父亲非常爱看书。可是一本书在当时来说已是一份奢侈品,于是父亲只好改抽烟解闷,只不过不抽香烟,他抽在自留地种的旱烟叶。那时父亲才三十来岁,那旱烟杆子和他的年龄极不搭配。
  每晚临睡前,父亲都要抽一阵子。母亲一般是不干涉的,只不过有时父亲抽的久了,满屋都是烟霭,母亲就说一两句,“别抽了,地方小,烟不好散,孩子怕呛!”父亲便熄了烟躺下,把我搂在怀里,讲那每晚必不可少的故事。小的时候,很少听见父母吵架,穷日子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穷都穷不安宁。
  寄人篱下
  虽说斗室空间小,但一家人却过得安稳。每天早上父亲便去生产队挣工分,哥哥和姐姐去上学,我一人趴在被窝里,隔着二门子静静地看母亲做饭。
  母亲烧的是父亲捡的树枝、干树叶,煤是很少烧的,那时没有卖煤的商贩,要烧都是跑百十里路到附近的煤矿用架子车往回拉。灶房小,遇着柴草不干时,便满屋子的烟,母亲就不停地咳嗽。咳过便回过头,用手背抹抹额上的汗,问我:“烟不烟?”我就急忙把埋在被子里的头探出来,擦擦已熏得快流泪的眼,“不烟!”母亲笑笑,“不烟就自己乖乖地睡,妈给你做好吃的!”那时好吃的也不过是玉米面馒头就腌萝卜了。
  绳总会在细处断。家中的事就象如来给唐僧准备的八十一难,躲也躲不过。
  那年下了十几天连阴雨,越下越大。本来就已破旧的土坯房经不起水泡,前面的那扇墙终于倾斜了,父亲和乡邻用木头在外面支撑,母亲抱着我在炕上直抖。屋顶一直漏个不停,为了接漏下的泥水,满屋摆的都是仅有的那点锅碗瓢盆。
  雨不停的下着,父亲怕出事,就去找村长,村长说暂时搬到生产队的饲养室吧。于是全家冒雨搬家,好在东西不多,一架子车就装完了,用塑料一裹,父亲和哥哥在前边拉,两个姐姐在后面推,母亲紧紧地抱着我跟在后边。此情此景,总有些当年日耳曼人大迁移的沧桑味,至今想起都潸然泪下。
  就这样,全家搬到了离村子两里远的饲养室,同那些黄牛、驴马一起住了下来。
  饲养室有两间为饲养员盖的小房子,一间空着,全家便住了下来。虽然比原来的那间小了点,但寄人篱下,那还再敢去言什么大小呢!
  以后的每个晚上,那小土炕就显得更挤了。我除了要听父亲的鼾声,还得去适应那房外几十头牲口的夜嘶。
  与驴共鸣
  自从搬进了饲养室,不知是离村子太远,还是人们世故,以后就很少有人来串过门。小孩不来我绝不会多想,也许真的太远了吧。孩子的心都是很纯洁的,还是一颗很自然的心,而大人就难说了,毕竟他们都在社会中泡了半辈子,那颗心或多或少已带上了社会性,不那么澄清,他们会照客下面,他们也会落井下石。
  没有玩伴,也就没有了乐趣。寄人篱下的那几年,我看惯了人们的冷眼、听惯了嘲讽,但我很少给父母讲起,我明白父母不管是在面子上还是在内心深处都比我们孩子承受的难言更多。穷人孩子早当家,虽我还不曾当家,但却也早早地懂事了,我不愿让父母再生多余的气。
  那几年我拥有的只是孤独和寂寞,唯一的爱好就是看那群牲口吃草、嘶叫。
  饲养室有一大堆木料,我总是爬在上面,双手撑起下巴,仔细地看它们的每个动作。其中有几头驴,很爱叫,脖子伸得长长的,仰天长鸣。我总是跟着学,学过了,就问下面不远处作饭的母亲,“象不象?”母亲常常说,“象,真象个撒欢的小叫驴儿!”我就得意地接着叫起来。时间久了,我已学得炉火纯青,至极的象驴嘶。
  乡下人骂人常说,“闲着没事学驴叫去!”但我当年真的是闲的无聊了,那是我生活的唯一乐趣所在。
  真没想到,长大后,在学校这本事竟为我添了不少的彩。每逢班里举行文艺晚会什么的,我那“纯正”的口技总会博得阵阵掌声。一直都以为这只是些下三烂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就如同现代的文明人把蛆也当菜来品。其实有谁知这只是穷人聊以自乐的东西呢!
  人常说,“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但我那几年从未低过头,因为与驴共鸣必须要把头仰得高高地,那是一种抗争的象征。
  饲养室窝了三年,家就搬进了新居,很是宽敞明亮。由于父亲在苦难中的不屈和在新政策下的迅速致富,村里人竟推选他当村长。家里来的人也多了起来,但我却不大喜欢他们的到来,因为我已习惯了那份寂寞中的自乐。再说,我看见昔日那一张张冷漠的近乎于雕像的脸如今却满脸堆笑,我就一阵阵地不舒服。

  偶或听见一两声驴叫,我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童年里没有欢笑,没有变形金刚,有的只是父亲那每夜必不可少的一个关于真善美的故事。每每想起那些往事,眼里就一阵阵的热,但我不落泪,因为父亲说过:苦难也是一所大学,它教会你坚强、自立和不懈的追求,使你懂得如何去珍惜一切的来之不易,明白拥有的可贵。
  如今,为了生计身处异地的我,常有意想不到的挫折和困境迎面而来,但由于童年养成的独立和坚毅,我总能一次次地知难而进,从挫折和困境中走出,然后抖落一身的风尘,去与生命抗争,为明天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