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后的估值为零:一声叹息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9 04:16:25
请问《一声叹息》中刘蓓与张国立一起拍VCR时,同时播的那首外文歌曲的歌名是什么~谢谢了~迷惑了快6年了~~

一个40岁叫梁亚洲的编剧爱上了一个叫李晓丹的年轻女孩,于是离开了自己的妻子宋晓英。但是当宋晓英意外受伤的时候,梁亚洲回到了妻子的身边。这部描写婚外情的电影最让玲珑振动的一句话是:“李晓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不过大多数人记得的是梁亚洲的那句:“我摸着你的手,就象摸着自己的手,没有感觉。可是要把你的手锯掉也跟锯我的一样疼。”

听说,很多中年男人看了那部电影之后都想体味一下婚外恋的感觉,当然绝对不能让老婆知道。是不是属实的情况并没有确认,只是听说。

傅昭带着玲珑在一家很不错的酒楼吃东西。玲珑告诉傅昭自己找到工作了。傅昭举杯,说:“祝贺你!”玲珑发现傅昭的眼神有点寂寞。

吃过东西,傅昭开着车带了玲珑逛北京的夜景。灯火通明的长安街使玲珑发现北京真得很美,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轻松。傅昭选了一张CD,便想起了罗大佑的声音“我来唱一首歌,古老的那首歌,我轻轻地唱,你慢慢地和……但愿你会记得,永远地记着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然后是苏芮特有的声音“长路奉献给远方,玫瑰奉献给爱情,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接下来居然是崔建的声音“你问我要去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你的惊奇象是给我,噢——赞扬。”

三首可以称为经典回忆的歌曲,回响在车里,也回响在玲珑和傅昭的心理。

玲珑说:“我喜欢这三首歌。”傅昭说:“这是傅然专门录给我的。”玲珑说:“借我听,可以吗?”傅昭点头。

在送玲珑回家的路上,傅昭说:“今天晚上你能陪我吗?”玲珑沉默了一会,望向窗外,说:“今天晚上我没有准备好。“傅昭说:“我不会强迫你不喜欢的事情。”玲珑一夜没有睡,头痛。

玲珑开始在鑫泰上班,各部门送过来的需要打的资料让玲珑有了沉重的压力,而更大的压力是英文打字。但是必须完成,所以省掉喝水、去卫生间甚至午饭的时间让各部门满意。但是每个部门来取资料的人都没有任何表情。

下班的时候小美打电话来要玲珑去她的花店里吃饭。饭桌设在花店后面的小房间里。小美的父母、小美、傅然加上玲珑一起,显然小美的父母很满意傅然,他们总是不停地要傅然吃东西,也招呼玲珑,并告诉玲珑要经常来。玲珑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正当大家吃得开心的时候,忽然有人喊”起火了”,于是屋子里好象顷刻间就充满了烟。傅然的第一个反映是小美。小美的第一个反映是父母,玲珑的第一个反映是小美的父母,小美父母的第一个反映是小美,每个人的第一个反映都是那样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小美被傅然第一个推出去,然后傅然推出了小美的父母,接着傅然冲出来。这时,他们同时想起玲珑。

玲珑好象被绳子或者什么东西绊住了,越是着急越是没有办法挣脱。她发现房间里只是烟雾很大,并没有火苗,索性坐在地上,居然想了一个很古怪的问题:如果葬身火海,那么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可以获得赔偿呢?因为玲珑的保险受益人是爸爸和妈妈。正当玲珑思考的时候,傅然冲近来拖她出去。傅然大喊:“你坐在那里干什么?”,玲珑就说:“思路不是很清楚。”傅然觉得玲珑是一个奇怪的人。

傅昭登门来探望玲珑。

玲珑虽然在生死关头想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但还是受了惊吓,并且眼睛和喉咙被烟熏过、呛过,于是眼睛痛还红肿着,喉咙痛也沙哑着。玲珑打开门看见傅昭吃了一惊,傅昭说:“傅然给了我电话,我又打电话给历娃,知道你住这里。”傅昭要带玲珑去看医生,玲珑说:“很累,想睡觉,而且明天还要上班。”傅昭很心疼地看着她,玲珑就觉得他们好象相识了很久。

历娃也来电话问玲珑有没有什么大碍,并说傅昭曾经问过她住在哪里。玲珑看了一眼傅昭,说:“我没什么事情,你自己也要注意。”那晚,玲珑枕着傅昭的胳膊睡得很香。早晨醒来的时候,傅昭正看着她,玲珑有些不好意思。傅昭说:“抱着你睡觉真是很大的考验。”

玲珑就笑着说:“真正地考验还没有开始呢。”她很久没有这么调皮的说话了。傅昭说:“今天带你去看医生。”玲珑摇头坚持要上班,说:“这个工作得来不易,不能不好好做。”傅昭就说:“那一千块赚与不赚无所谓的。”这句话让玲珑意识到了什么,但她没有言语。傅昭送玲珑去上班,临分手时,傅昭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当电梯上升的时候,玲珑还在想傅昭的那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们,是不是要和傅昭不分彼此呢。可是对傅昭的了解太少了,知道名字,知道他有一个弟弟叫傅然,知道他有一个妻子在美国,同样傅昭对玲珑知道的更少。

当玲珑发现自己安于现状的时候,有一种恍惚和在梦里的感觉。那天傅昭接了她下班,买了很多的药和食品。到家之后先冲了一杯热奶给她,然后钻进厨房。玲珑倚在门边见他忙碌真是有了家的感觉,心理很蹋实。玲珑歪着脑袋问:“傅昭你几岁?”傅昭大笑:“你的问题很有特点,我40岁,你是不是嫌我老啊!”玲珑也笑着摇头,说:“只是想多了解你嘛!”其实还想问:“你的妻呢?”可是问了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那天晚上,是一个水到渠成的故事。

玲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可谈,在一层又一层褪掉该褪掉的东西时,全身发抖,好似一个要上战场的胆小的士兵。她无法言明,傅昭是她的第二个男人,也没有办法告诉傅昭自己的第一夜是何等的痛苦;她不知道傅昭对于她已经不是处女有什么样的看法,也不知道那一刻他对自己有多少真情。

只是当两个身体合二为一的时候,玲珑的心平静地好象清晨山谷里的湖水,没有任何波澜。他的每一次动作,就象他们正手拉着手散步于某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玲珑觉得自己沐浴在春风中一样舒适、闲逸。

傅昭睡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玲珑把头埋在他的臂弯里,第一次有了小女人的感觉。同时又想到了韩储。和任何人说他们同居的日子并没有做爱,不会有人相信。玲珑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期待过,她曾经想象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自己将会爆发出怎样的激情。她也曾在欲火焚身的时候表示过,但是充其量地还是吻。所以,韩储曾经戏谑她说:“你可以参加那个什么接吻比赛,冠军得不上,至少可以拿到名次。

清晨的阳光真好,玲珑听到了小鸟儿在叫。傅昭已经在整理自己准备出门,听见他在外面走来走去,玲珑觉得自己象一个幸福的妻子。

玲珑后来对历娃说:“也许我真的不如姚岚爱傅昭,我更多的是依赖他,因为他给了我衣食无忧和幻想中完美的爱情故事。”

傅昭走进来,吻了玲珑的额头,说:“我今天要到公司去开会,不能送你上班。桌子上留了钱给你,你打车去公司,晚上我给你电话。”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字能够伤害玲珑——钱。当她看着桌子上的那叠钞票的时候,露出苦笑来,对自己说:“贺玲珑,你不是很高贵吗?现在还不是一样要卖自己……”

玲珑招手叫了出租车,想着再也不用挤公共汽车了,心理好象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书包里是钱,是傅昭给自己的钱,是自己可以支配的钱。下车的时候她给了出租车司机一张100元,说:“不用找了。”司机疑惑地看和她,连谢谢也没有说。玲珑说:“坐你的车,我很开心。”当她走进大堂回头的时候发现车还停在那里,她想不会以为我的钱是假的吧。

尊严对每一个人都是最重要的。可是玲珑不知道拿了傅昭的钱,是不是就证明了自己在丧失尊严。一天的工作中,玲珑满脑子都是傅昭还有书包里的钱。所以她打的材料出了差错。一个项目部的经理冲着她大喊:“贺玲珑,你想整死我啊。”整个写字间的人都抬头望向她。玲珑低头说:“对不起!”对方就说:“don’t say sorry。”转身而去,言外之意,马上改。玲珑收了心,改过之后送到他的办公室,才知道他叫左敬文。

再见到傅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傅昭敲门的时候,玲珑正和历娃通电话。历娃说“很累”,玲珑说:“那你回北京来吧。”历娃就笑着说:“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有你适应环境,或者环境改变你,不可能要环境包容你。”当敲门声起的时候,历娃说:“深夜有人造访,证明你并不是个老实人。”玲珑说:“刚刚我叫了外卖。”

坐定后,傅昭问玲珑这些天在做什么,是否想他。玲珑没有办法说:“想,很想,但不是思念,是一种要理顺很多的东西的想。”但是玲珑只是点头,就靠在他的怀里,她觉得很安全。

当缠绵过后,傅昭抱着玲珑说了一段可以表达他意图的话,他说:“玲珑,我知道这样做会伤害你,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有妻子,而且我也不想离开她。其实男人的欲望很强烈,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男人也有着喜新厌旧的特质,所以你能理解我对你的感情吗?

玲珑点头,何止是理解,简直能体谅。傅昭的精明在于诚实,诚实的最大利益就是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因为你贺玲珑清楚了事实,自愿地,玲珑不是傻瓜。第一个回合已经决定她输定了。

玲珑说:“我不会有任何要求,哪一天你不和我在一起,只要把电话号码换掉,不用做任何解释。我心甘情愿跟着你,你就当我是冲着钱而来,这样我们两个都不会有负担了。如此一段话,玲珑说得平静如水,听不出半点情感来。但是清晨,傅昭离开后,她的眼泪才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玲珑想:“为什么要这样呢!”

擦干眼泪,收拾停当,走在上班的路上,每个行色匆匆的人都无法让其他人知道前一夜他或者她经历了幸福还是痛苦。玲珑明白她需要做的是:从现在开始自己将是一个喜、怒皆不显于色的人。所以当她坐在电脑前机械的敲打键盘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思考和思想。不过日子终究是要过的。

傅昭来了,一夜温存。

傅昭走了,抽走玲珑的心气。

玲珑常常对自己说:“怪谁呢?”

一夜,独守空房,玲珑想起一首诗:“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玲珑发现自己真的在思念傅昭。她摇摇头,她明白思念就意味着爱,而爱就代表着再一次的付出和未来的痛苦。玲珑不明白自己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就爱上傅昭呢,玲珑对自己说:“就当是一场游戏,结束了,也就该落幕了,无任何牵挂。”可是事实是真的能洒脱吗?

夜里的梦把玲珑装扮成双面人,一会是长发披肩,燎牙利齿,张牙舞爪地扑向一湖清水,潜到底的时候发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便用长长的指甲去拍打那扇门;忽然又是一张苍白的脸,立于高山之巅,轻吟“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忽然一条黑色的蛟龙吐着鲜红的舌头卷她而去……如此的噩梦经常出现在玲珑一个人的夜晚里。

周六的清晨,玲珑接到房东的电话,因为到了交房租的日子。玲珑很想去找房子或者住那种10几个人一间房子的地方,可是她没有办法忍受,她不能不承认自己的虚荣。于是她给傅昭打电话。傅昭说:“你退了房子吧,住的地方我给你解决。”周日的早晨,玲珑收拾好东西,在等房东也在等傅昭。打开门,迎接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左敬文,两个人都有些吃惊。左敬文说:“历娃呢?”玲珑说:“历娃去广州工作了,这一段时间是我在住。”左敬文就说:“你可以继续住下去。”玲珑说:“不了,朋友已经帮忙找了新的地方。”两人说着话,傅昭来了。

当傅昭帮玲珑拖着行李离开的时候,玲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他了,而身后左敬文那探究的眼神让玲珑心神不宁。

傅昭开车载着玲珑到了城东一个建设成熟的小区,那是傅昭的一处一居房产,面积60多平方,处在10层,推开门的时候,玲珑觉整个屋子都被温馨的光线所笼罩,很舒服。她站在窗口,看着远处已经建好和正在修建的各种高楼,心想这个城市每天都在变化着,自己也在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傅昭从身后抱住她,问她在想什么,玲珑笑笑说:“谢谢你!”傅昭也笑了,说:“你就住在这里,一会我们一起去买家里需要的东西。”傅昭的这句话里有两处打动着玲珑。

傅昭用了“我们”,玲珑说:“我们,证明着一个个体和另外一个个体之间休戚相关的关系,很感情的一个代词。我喜欢。”傅昭提到了“家”,玲珑说:“有哪个地方还比家更能让人感觉安全呢!”总之玲珑很开心。

在家私城里挑选床、桌子、椅子;在家居城里挑选床单、被罩;在家电城挑选电器;在超市里挑选厨房用具……

玲珑说那天自己很象一个家庭主妇,她用心要布置一个家,一个属于她和傅昭的家,虽然他根本不确定傅昭会在这个家停留多久。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会经常记起那天的很多细节。比如,她选的窗帘、床单、被罩都是粉红色的,傅昭很喜欢她选的一个蓝色花纹的盘子,她总是问傅昭‘这个好吗’,傅昭总说‘累了,吃点东西’。后来傅昭曾对晓桐说:“那天是认识玲珑以来见她最开心的一次。眉宇间的愁云淡了很多,嘴角轻挑且总带着顽皮的笑容问东问西。几次有吻她的冲动。”

那天傅昭的信用卡被刷掉了2万多,他并没有对玲珑讲,他喜欢看玲珑开心的样子。如果说玲珑的忧郁让他有保护欲,那么玲珑的快乐同样可以感染他,但是他知道那不是爱情,绝对不是,然后心理说:“姚岚,你什么时候能回来!”那声轻叹被玲珑忽略了。当房间被收拾好之后,玲珑想:“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住多久,但是现在它属于我和傅昭。”

玲珑的生活中心虽然只有傅昭,但是她依然去公司上班,依然每天敲击着键盘,她觉得那声音慢慢地象音乐——女人真是容易满足,她有的时候会这样嘲笑自己。晚上,傅昭会不定期的来。来了,玲珑就觉得是自己的丈夫回家了,备几样小菜,选几首好听的歌曲,共度一个浪漫的夜晚。不来,玲珑就看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看;或者看电视,换频道的频率快得自己都很烦;也看影碟,看了很多的电影;也上网,看新闻,也聊天,在网络中和不见面的人胡扯着;也会写点东西,比如:我躺在床上,听淅沥的雨,也听到了狗叫的声音。我担心煤气会泄露,也开了窗。我很困,可是不想睡,我好象在等谁……

如果这是一场梦,希望梦醒的时候,我躺在自家的床上,爱人轻叩房门,喊我起床……就这样,寒风似虐的冬天来了。

玲珑不喜欢北京的天气,一年四季混沌地摸不到边际。傅昭来电话说晚上不能来了,玲珑就应一声,说:“你去吧,早点回家,开车注意安全。”这是她常说的话,她拿不出别的有新意的话,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很像古时候的小妾!

和傅昭在一起的日子,玲珑只随他应酬过一次。那天每个男人都带了一个女伴,一个赛一个的妩媚,当然都不是自己的妻子。那天同意和傅昭一起去,的确是个意外。傅昭说:“你一个人在家会闷,带你去散散心。”

玲珑跟着傅昭,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坐在位置上,傅昭指着玲珑象向大家介绍说:“我女朋友,玲珑。”就有人笑说:“傅总,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也不通知一下。”然后大家都笑了。男人们开始谈论着他们自己的话题,玲珑有点听不懂,她问自己‘我是不是连最起码的理解能力都没有了’。有人给夹菜或者添酒,玲珑会笑着说“谢谢”,然后是吃东西,那些菜好象很花样,每次上菜的时候她很想听清楚所报的菜名,可每次都失败。

中间玲珑去洗手间,遇到同桌的一个女人,她在对镜补妆,对玲珑说:“陪着男人出来应酬一开始是不习惯的,慢慢就好了,女人、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你一幅清高相、淑女相,更让那些男人小看你,而那几个女人更会瞧不起你。”

玲珑笑笑,吃的、住的、用的都是傅昭的,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高贵的,也许傅昭也是如那般男人一样吧。

回到席间,玲珑和每一个人喝酒,直到坐进傅昭的车里,玲珑对傅昭说:“以后你别带我来这样的场合,好吗?”心理还有一句是“给我一点阿Q式的自尊”。

傅昭点头。

玲珑在办公室里机械地敲着键盘,想今天把这些材料打完吧,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但是显得孤苦。

突然她听到有人大喊:“你再说一遍”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会是谁呢,玲珑寻声而望,发现左敬文的办公室亮着灯,声音好象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玲珑未动,她不想多管闲事。接着她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玲珑还是起了身,来到左敬文的办公室门前轻敲了门,一声充满愤怒的大叫“近来”,玲珑推门而入,办公室里一片狼籍。左敬文的手机响了,接听之后,他大声的说:“你别和我谈爱情。三年多,我拼命地赚钱为的不是我们的爱情吗,我不是爱你,是什么。我结婚请柬都发了,你来告诉我你爱一个洋鬼子,而且有了他的种,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还要摆上几桌为你们庆贺啊!”不知道对方再讲什么,左敬文回答:“去吧,你去吧,去那个什么美国做你的洋太太。”对方好象挂了线,左敬文脸色已经铁青,回手就摔手机,不偏不倚正打在玲珑的身上,如果不是躲的快脑袋都会开花,而胸前的痛足以证明左敬文的愤怒。他见打了人,依然阴着脸问:“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玲珑只是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转身欲走的时候,左敬文说:“麻烦你,帮我冲杯咖啡,好吗?”当咖啡放在他桌子上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整理被他搞乱的文件、电话机和杯子等。玲珑蹲下来帮忙,左敬文说:“对不起”,玲珑笑笑说:“没关系”。

走出办公楼的时候,玲珑觉得很冷,直到躺在床上还在想左敬文那张愤怒的脸,她想:“男人愤怒起来真是可怕。大概那又是一个很糟糕的爱情故事吧!”

一天晚上,傅昭接了下班的玲珑去吃饭,又一起看了一场电影,开着车快到小区时有一段路很暗。傅昭边开车边抱怨说:“和物业说了几次要装路灯,就是不当事情。”玲珑说:“那慢点开!”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横穿马路,傅昭一踩刹车,刺得玲珑心紧了起来,傅昭说:“完了,撞人了。”边说边下车,玲珑也来开车门,正看见有人拿了一根木棒从后面偷袭傅昭,玲珑大喊“傅昭”,傅昭觉得脑后生风,一闪木棒打在肩膀上。这时被撞的那个人一跃而起,冲向傅昭。玲珑大喊着“救命啊!”边冲过去帮忙。这时玲珑看见一个人抽出刀来刺向傅昭,便扑过去了,此时远处来了一辆车,两个袭击他们的人消失在黑暗中。

玲珑倒在傅昭的怀里,很温暖,此时那把刀还插在玲珑的身上,她看了一眼刀和渗出来的血,居然笑着说:“你给我买把刀以后好防身。”就晕过去了。

傅昭说:“那一刻,我哭了,我真的怕玲珑有个什么。从前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说‘和你玩的女人、花你钱的女人,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只会和你说BYE,指着他们和你风雨同舟,共度风险,指着他们为你舍命,妈的,难!但是老婆除外。”傅昭是同意这个观点的,他始终相信无论今生是贫穷、富贵,姚岚一定会和他在一起。况且说这段话的老兄有着切身的体验,他当日陪了几千万血本无归的时候,那个说爱他的情人离他而去,没有半点商量,最后还是自己的老婆接纳了他,所以难怪他有此论断。

这时傅昭发现,他一直也只当玲珑是自己养的女人,从来没有指望玲珑能为她做什么,可是当玲珑倒在他的臂弯里的时候,还有那惨然的一笑,都让傅昭发誓要善待这个女子,可他忘记了誓言是最不可靠的承诺。

玲珑受伤了,醒来的时候看见傅昭满怀关爱的眼神,还有傅然和小美。

玲珑知道自己还活着,便沉沉地睡去了,梦里她一袭白衣飘荡在开满鲜花的天堂,远远看见傅昭在招手,可是无论怎样也无法靠前……

傅然和小美已经知道了玲珑和傅昭的关系,但四个人都没有过多的解释。傅昭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都会陪在玲珑的身边,傅昭不在就是傅然和小美,其间左敬文来过一次。因为玲珑住院,大家才发现这个不太说话的打字员的重要性。于是急着要人力资源部招人,但左敬文不同意,且派了自己的秘书暂时代替玲珑。当然这些玲珑并不清楚,只是对左敬文很诚恳的说:“谢谢”。

这一天,傅然一个人来看玲珑。傅然说他之所以要把姚岚讲给玲珑,实际上是不想玲珑越陷越深,最后很多人都会过的不快乐。玲珑见傅然欲言又止,就问“你有话要讲?”

于是傅然讲了傅昭的妻子——姚岚,还有一个叫韦晓桐的女子以及傅昭和姚岚那个失去的女儿——小囡。

傅昭就象一个出色的说书人,让玲珑感觉到傅昭的伤痛、姚岚的痛苦和韦晓桐的特别,她很想读那个叫日色的诗人的诗。

玲珑听得辛苦极了,她在傅昭的另外一个世界里艰难地走动着。

傅然讲完之后离开了一段,他和玲珑都需要休息。

再回到玲珑床前的时候,玲珑问:“你讲这些给我,应该有个原因。”傅然点头,说:“我想告诉你,即使你救了傅昭,但是你永远没有办法替代姚岚在他心中的位置,明白吗?”

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又是什么,玲珑感觉自己的伤口在痛。但是傅然所讲的一切又是玲珑很想知道的,她也终于明白傅昭深夜所呼唤的那个名字是‘姚岚’。

傅然说:“没有遇见小美之前,我是喜欢大嫂的。从小我书读的不好,爸爸和妈妈都把希望寄托在傅昭的身上。所以我索性自由了。那时候我疯狂的喜欢流浪。从成都坐汽车到西藏,在那个神话般的地方理解宗教的魔幻力;也去泸沽湖和摩梭人在一起,一个喜欢他的摩梭女孩儿晚上独自踩了月光悄然而至。在流浪中我学习,我长大,直到第一次我在厨房里看见大嫂做饭,我忽然想到了娶妻生子。然后我停止了流浪。只为了能和她共同呼吸这个城市的空气。因为大哥和晓桐都爱着大嫂,又因为这份爱,他们都不肯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我当然也不肯。直到大嫂开始对大哥不信任,晓桐又处于完全崩溃,小囡的离开,使所有的人的精神都处在煎熬中。

大嫂走的那天,大哥对我说:‘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姚岚’。

可是我真的很幸运,能够遇到小美,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会有一种相识几生几世的感觉。我认为我们现在见面只是重逢。那时候我才明白大嫂身上有一种母性的光辉,可以抹去我身上的浮躁,安稳的面对现实生活。

因为见了情感折磨,所以我要好好的对小美,好好的去经营我们的未来。小美虽然有缺陷,但是不影响我们的交流,交流不仅仅是语言,还有心……

傅然还说了什么,玲珑不记得了,因为她脑子里塞得太多了,很累,累得睡过去了。玲珑想,傅然大概把十几年憋在心理的话在一天之内全部讲光了,而且目的很简单,你贺玲珑不要妄想拆散傅昭和姚岚。玲珑在心理对傅然说:“你放心,我不会的。”

玲珑出院了,历娃从广州回来了。

两人见面,相拥着落泪。

历娃此去广州根本就是为了齐昆,他把自己事业的发展重点从江南的小城转移到广州,只因为齐昆在电话里说:“历娃,我想你,也需要你。”历娃就奋不顾身的前往。历娃的能力让齐昆刮目相看,两个人并肩作战,齐昆答应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会和那个市长的妹妹离婚。正当他们,或者说是历娃觉着有了未来且日夜拼命的时候,齐昆的夫人来到广州,并捉奸在床。

她没有象齐昆的前妻那样大动干戈,但是她有自己的方法。她拿出所有的房产契约,那上面全是她的名字,还有她占的整个公司75%的股份。那女人点了一枝烟,望着狼狈的齐昆和平静地历娃说:“齐昆你自己选吧。”

齐昆看了一眼历娃。

历娃多想他能走过来拉自己的手,说:“历娃,我们走!”也不枉她苦苦地跟着他,且一次一次的舍命跟了他。可是齐昆走向他的妻子,历娃就眼睁睁的看着,并听她说了一句“历娃也帮了公司很多。”这一句话和齐昆所选的方向,让历娃的平静垮掉了,然后是万剑穿心的痛。但是她明白只要现在屹立不倒就不算是输得一败涂地。她不恨齐昆,只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去相信一个不断伤害自己的男人。她也记住了那个女人最后说的一句话:“历娃,不是我不帮你,我是齐昆的妻子,我就有这个权利。”也就是说她不能让另外一个女人和她分享同一个丈夫,这是她的原则。历娃很清楚。历娃在玲珑的怀里,哭着问:“为什么?”玲珑无语。历娃说:“玲珑,你离开傅昭吧!”玲珑摇头,说:“我心甘情愿做妾。”历娃冷笑,说:“贺玲珑,你太天真了,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处于什么时代。你知不知道做人家的小妾也是经过男人和他的妻点头承认的,你呢,谁知道你是傅昭的女人,你能和傅昭一起亮相人前吗,你能去见傅昭的朋友和父母吗?你明不明白,只有妻子可以正大光明的爱自己的男人,恨自己的男人,甚至是整死他,你行吗?玲珑你想想,行吗?”

玲珑点头,于是北京的夜笼着两个泪如雨下的女子,也许那一夜有更多伤心的女人……并没有因为历娃那一段赤裸裸的剖析,就让玲珑离开傅昭。

历娃依然租住了左敬文的房子,依然在原先的公司做销售主管,所不同的是玲珑没有和她同住。

玲珑和傅昭在一起的日子,快乐是有的。

玲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乖巧的如小女生,她谨记“吵架会彼此伤害”,所以无论傅昭归与不归,她永远是那句“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只要想着我就好。”多少次挂断电话守着空空的房子,站在窗边俯瞰北京城,心理也空空地。她对自己讲:“从第一天开始你就知道傅昭的情况,你是自愿的,也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况且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全部是傅昭的,你愿意做这个角色,就没有资格叹气、落泪。”

玲珑懒惰着,甚至连思考都没有了。无事的时候,她和历娃一起吃饭,历娃看见她那双慵懒的眼睛就生气,但是也怜惜她,就会和她,说:“你想想自己的未来,好吗?”玲珑点头,并没有去想。她知道“人类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

玲珑愿意去两个地方——小美的花店和傅然的酒吧。小美从来没有和玲珑谈论过傅昭的事情,只是对她说:“花儿是有生命的,只要主人肯珍惜地疼惜她,花儿就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她也讲傅然,说傅然最吸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