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教死了多少神仙:读<父亲的收藏>有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9 02:06:49

不知道你指的哪篇,都挺感人,再复习一遍吧.

  1.父亲的收藏

  作家茨威格喜欢收藏名人的手稿,他有过许多非常珍贵的藏品,件件价值连城。可惜的是,它们在茨威格自杀后全都散失,有些可能永远从世间消失了。
  我是在一本杂志上读到这则轶事的,读完后唏嘘不已。“太可惜了!”我说,然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去,问正在看报纸的父亲:“这么多年,您收藏了些什么?”
  父亲一愣。过了片刻,父亲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没有,”父亲说,“我没收藏什么。”我不相信,我知道父亲有一只木箱子,很宝贝,平时总是锁着的,里面到底装着什么,谁也不清楚。这么一想,我的好奇心膨胀起来,“您别逗了,”我笑了起来,“您那木箱子里是不是有几件明清时代的官瓷?”父亲也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要不,就是徐悲鸿的奔马图、郑板桥的‘难得糊涂’?”父亲仍然摇头。“再不济,也有几块黄金白银或者祖传的玉镯什么的吧?”
  父亲依然不慌不忙地看他的报纸,脸上呈现着温和的笑,那笑此刻在我的眼里却有些神秘。我想父亲肯定藏着什么传世珍宝,他只是不肯拿出来让我们分享罢了。我的好奇心越发大了起来。“我只想看看,不会要您的东西的。”我对父亲说。
  过了一会儿,父亲放下手头的报纸问我:“你真要看?”我一个劲地点头。父亲走到自己的卧室,搬出了那只箱子把它打开,然后开始一件件地往外拿。
  父亲的藏品大致如下:
  3个儿女从小学时代开始的成绩报告书,三好学生奖状,参加各种竞赛的获奖证书;一本破旧的《新华字典》,扉页上有某某学校三等奖字样,年代久远了,字迹模糊看不清楚;好几份我和弟弟的检查书;一大扎我们姐弟3人写给父母的信件;然后就是几大本剪贴簿,翻开来一看,是姐姐和我发表在报刊上的涂鸦之作。
  父亲颇吃力地弯着腰,一边收拾,一边说:“你看吧,这就是我全部的宝贝。”一时间,我愣在那里。
  的确,和茨威格的藏品比较起来,父亲的收藏没有一件是珍品,但我知道,在父亲的眼里,它们却是无价之宝。

  2.父亲的收藏
  方非

  听说父亲到省城开会去了,家中只有母亲一人,退休在家的母亲很少和以前的同事们来往了,又不参与邻居们的打牌、闲聊活动,想必很寂寞,于是我有心回家陪陪母亲,回家时已是中午,一进门便听到母亲在厨房中中忙着炒菜,锅铲相碰声音很是热闹,我高声叫着母亲,说我回来了,母亲还在厨房中并没有迎出来,我好奇地到厨房中一看,呵,菜还不少,摆了一桌子,母亲转过头一看是我,笑着说:“嗨,听声音,我以为是你小妹回来了,她刚打过电话,说是她两口子都来吃午饭的。”
  过了一会儿,小妹、妹夫果然回来了。大家坐上桌开始吃饭了,小妹说:“姐,你的媛子在网上会骂人的很,我的网友都抢着给我说‘你侄女真会骂呀’,我一看,真的耶,十来岁的小姑娘一点都不淑女,长大了成什么样子。”我苦笑了笑说:“是呀,星期天她玩传奇,几个小时不下钱,我把她扯下来,她不干,写了个骂我的条贴在房门上,快把我气死了,我狠打了她几嘴巴,要她给我撕下来,写了一份检讨换上。”母亲在一旁接口说:“你的检查,你爸还收着呢!”我一愣,说:“搞错了吧,是小妹的吧,我哪有检查让爸还收着?小妹调皮时写的检查我看到你们收起来了的。”母亲说:“是你的,你小妹的是我要她写的,压在玻璃板下的,当时她也有意思,写了两份内容不一样的东西骗我,我拿给你爸看的时候,你爸还笑我不识字,让女儿耍了。她的那份我已经丢了。”母亲又说:“你的那份是你爸在新书柜做回来以后,整理旧书柜时找出来的。当时你爸还说‘这是大姑娘的检讨书,留着给她的媛子看,上面还有眼泪水印子呢’ 。”我说:“爸真是的,都多少年了,这样的还收着,爸回来了您一定要让他丢掉,别想着拿给我的媛子看。”话说到这里,我看到妹妹妹夫都憋着笑。我低下头吃起饭来,听他们又说别的事。
  父亲收存着一些陈年流水帐,比如记着一天用的买了几元几角的菜金的小本子,到哪个地方都见过什么人都记着,这可能和他多年的秘书工作养成的习惯分不开。我就见过父亲把我们姐妹读书报名的学杂费条子收在一个小木盒子里,还有小妹上中专大专以来的数万元的发票等等。只是没想到多少年了,我的检查他竟然也留着。
  这张检讨书是父亲大发雷霆时让我跪着写的,我小时候,喜欢偷拿了父亲的钱去买冰棒吃,有一次竟然拿了张大票子五元钱,那是趁父亲不在家时想找点零钱,搜到抽屉中有开柜子的钥匙,打开柜来看到了一叠钱,都是十元、五元的票面,看到有这么多,我在心里想,爸爸明明有多钱,还说穷,我颤抖着拿了最上面的一张。在这事东窗事发后,父亲后来说这钱是老家小哥结婚托他买自行车用的,当时我是不知道,反正十分兴奋,拿着钱就到街上,有卖小鸡仔的,毛茸茸的啾啾叫着,可爱极了,我选了一只,想买下来,卖的人说我的钱太大了他找不开,我只得悻悻地放下了小鸡走。我到商店文具柜中挑选了一支二元多的钢笔,这是我早想要的,终于梦想成真了。剩下的钱就留着每天买零食吃了,等到父亲发现时,我不承认,父亲拿过我的书包一查,钢笔就成了铁证。他罚我跪着写检查,我抽噎着正写着,父亲的同事来了,是一位叔叔,听到他在门口喊父亲名字的时候,我就把跪着的姿势换成了蹲在小板凳上,那位叔叔进来了看见我在写着什么,还关心地问我怎么不到桌上写。他走了以后,父亲笑了起来:“哟,你还机灵,晓得怕丑呢!”
  母亲老说,家中的女儿们,父亲最喜欢我,有什么好东西,都说要给我留着。我私下认为我是和父亲是共过患难的,因为父母的两地分居,从我六岁离开家乡到十五岁母亲携妹妹们来一家人团聚,我和父亲相依为命近十年,磕磕碰碰的成长过程中,在这没有母亲照料的日子,我不知饿过多少次肚子,我得过肺炎,头上长过虱子,眉骨正中留着伤疤,漂亮衣服和我无缘,有时候甚至没有短裤穿,过了多年这样的日子,我想我不会太多的抱怨现今的人和人间的不平等,我只会觉得现在的生活太幸福了。在母亲和妹妹眼里,父亲给我的特别的关怀,我想一定是潜意思中对我存着一股慊疚吧。
  我曾在回忆童年时写过这样一件事:小时候从小镇来到在县城工作的爸爸身边,可爸爸经常出差,留我一个人在家。我自己买食堂饭,自己洗漱梳头,班主任老师家访时听说了我的情况,赞叹独立生活能力强。爸爸给的钱总是不够,预计十天半月花的钱,我在三两天就花完了,饿了在家中到处找东西吃,爬到搁板上找到了贮存的一箱腌鸭蛋,以后的几天,放学回来,用小煤油炉架上铁锅炒着吃,腌过的蛋黄炒出来是硬的,吃不完就把一帮同学叫到家里来,吃了后就围条围巾,大家把床当舞台唱呀跳呀,邻居不乐意了,几天后,我爸爸回来后,忙向他报告我的所作所为,不知为什么,他竟没有训斥我。
  这样,父亲虽然打过我不少次,但并不是很畏惧他,这在妹妹们的眼里,我对父亲的态度她们自然很是羡慕。我和大妹读书不多,早早地做了工人,每月拿回一点工资,父母都很欢欣。后来我们又相继结婚成家,大妹结婚生子后很少回家,我倒是经常携夫带女回家享受一下父母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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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来,我觉得父亲并不谦逊,甚至觉得父亲说话很刻薄,我喜欢上在电脑写写小文章后,心里颇觉是遗传了父亲舞文弄墨的基因,因为喜欢写写,于是对从事笔耕者也是钦佩得很,又感叹曾声明要出论文、散文、小说各一集的父亲在出了一本论文集后就停下笔来,沉迷于其他的爱好,失去这个眼前的好偶象,我十分惋惜。在报上看到父亲某位老友署名的诗作,我指给父亲看,我说:“您瞧某伯伯现在是大作连连,您认为他写得怎么样?您也不写写?”“嗨,不就是几句对口白么,哪能算是诗呀。”父亲不以为然,对我的文章,父亲也是说我读书少了,写得很幼稚,要多看看名家的东西。
  我的丈夫一次酒后回来对我说:“无论谁说到你的父亲,他们都说他是个老实人。”丈夫投身“生意人”行列以来,遇到颇多坎坷,他是想要父亲能运用关系帮上一些忙的,可是总是失望,说这句评语的时候,我想他是带着怨气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即使父亲想帮忙,现在的关系学难学,父亲一不打牌、二不喝酒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什么实权可以和别人交换着办事,谁会买他的账哦。
  从农村出来,多年在外,父亲脚上的泥土并没有脱尽,这可以从他的爱好中看出来,父亲一直对我说:“养花不如种树,养鸟不如喂猪。”种树喂猪是不现实的,除了几位地师级的老革命的独门小院可以实现这个理想,一般的人家哪有这个可能。父亲只得在阳台上种些花草,用种树的经验浇水、施肥、捉虫,花们长相可人极了,只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我觉得他还是挺会搞关系的,这不,通过一些小恩小惠,他得到了院子里的花匠的默许,在楼下的花坛中种上了从阳台上移下的芍药、金银花、柿子树等等,父亲没事就到那些树丛中钻来钻去。有一次父亲气愤地回来说,树上结的柿子不知被哪个偷摘了,又不拿走,把个青果子塞在树杈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有了这些事发生,父亲对这种树的事兴趣少了许多,老家的侄子们来玩,回去的时候,父亲就把拇指粗正长的枣树、银杏挖出来让他们带回去了。
  父亲也喜欢上网,但是他都是在玩斗地主、下象棋,赢了就哈哈笑,输了活动活动脖子再战。有一次,我回家,父亲破天荒没有在网上和对家“将军”,而是端坐在电视机前看一个综艺节目:一件玉器样的古董摆在女主持人面前,她在报告着参加价格竞猜比赛的各队的战果,父亲在那里啧啧称奇,母亲喊吃饭了,我们都坐在了桌前,父亲还是没来。见我们都很奇怪,母亲说:“你们的爸爸呀,他看那节目上的鉴宝好玩,现在喜欢的不行,说早该发现这个节目的。”
  后来,我们回家时,时不时见家中多个铜盆、灯台之类的小玩意,母亲也趴在水池前拼命地刷洗着铜币一样的东西。我问她这是哪来的,母亲说是父亲从古董店中买回来的,说这些铜器迟早还要升值的。还有二个据说是景泰蓝的瓶子已洗好了,放在窗台上吹风呢。母亲说父亲找木匠打了一组新柜子专门装这些。我笑了,我说:“您不劝劝老爸,小心是些不值钱的赝品,还当个宝贝收着。”母亲说:“嗯,我说过了,你爸不听,说是和电视里的一模一样呢。”
  父亲果然把柜子弄了回来,把 “宝贝”套上布套子放进去再锁了起来。一天,我们姐妹回家看望父母,父亲不在家,问母亲,母亲说:“你爸还不是到古董市场上去了,我懒得和他一起去,他就一个人去。他听老板说那个罐子是老东西,想买回来,我看粗皮糙手的,根本不像真的。”
  听了母亲的抱怨,我想,不管是不是宝物总归是个“死”东西,所谓天灾人祸之下,难免几易其手,没见过哪户人家流传下来的宝贝是最初的主人的,把辛苦积蓄的钱投到这上面无疑是不可取的,父亲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还这样想不通钻到死胡同出不来。只觉得一股火气涌上心头,我对妹妹们说,哪天我们找几个人去那家伙的店子里,问他是不是骗钱骗上了瘾,要他不要再向我们父亲推荐什么“宝物”。妹妹们都点点头,连声说“就是!就是!”
  父亲兴冲冲地回来后,母亲把我们的这些话绘声绘色地说给了父亲,父亲没有吭声。妹妹们走了之后,父亲要我留下来,说要让我见见他的宝贝。只见他拿出钥匙打开柜门,又戴上白布手套,从柜中搬出大大小小的几件藏品一字排开,我暗自好笑,父亲大概是怕我真去找那人的麻烦,这样急于辩驳。
  父亲眩耀着他的收藏的这些坛坛罐罐,累得气喘吁吁,我不好意思说打击他的话,我说:“东西是很特别,只是我是外行,看不出来它们是不是真家伙。就算是真家伙,人哪能有它们活得长,不见得保守得起。”母亲在一旁见我这样对父亲说,她对父亲一挤眼:“老头子,你还说要把这些将来留给你大姑娘,看来她是不稀罕的罗。”父亲说:“她不喜欢,我传给我孙女,上次我给了她一个小铜墨盒,高兴的不得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父亲少到古董店去了,原因是他看的那档节目又在介绍别的宝贝了,这是一件上世纪名家的书画作品,主人开价十来万,嘉宾专家鉴定后说这件品相保存完好,是该名家现存于世的少量真迹之一,起码值二百多万。不只是电视中的各位一片哗然,电视下的的观众也跟着惊呼,看父亲激动的样子,母亲撇撇嘴说:“听他们那么说,准是托儿,谁会真花二百来万来买。” 但是父亲相信它的价值,父亲说:“什么值钱,这才是真值,手一挥一张纸就价值万金!不需要隔多少年来慢慢升值,还是文化人有魅力、书画家有档次。”
  听到父亲的这句话,我心里虽然对这种观点持保留,但是我知道他已回到了文字的边缘,总有一天,他会重新提起久违的笔来。我想我对父亲的文字更有兴趣些,希望父亲能够兑现他的诺言,拿起笔来完成他的散文、小说。我一定会将他的文字永远精心地收藏。

我个人认为,历史总能告诉我们,我们做得还不够好,不够多,这是我看了这文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