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混动不限牌列表:上海弄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9 06:48:28
资料、介绍、历史、数量!!!!!!!!!!!!!!!!!!!!!!!!!!!!!!!!!!!!!!!!!!!!!!!

弄堂,这一上海特有的民居形式,曾经与千千万万上海市民的生活密不可分。

  多少个故事,多少个典故,多少个名人,多少个记忆,与石库门,与亭子间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可以说,没有弄堂,就没有上海,更没有上海人。弄堂,构成了近代上海城市最重要的建筑特色;弄堂构成了千万普通上海人最常见的生活空间;弄堂,构成了近代上海地方文化的最重要的组成部份。

  弄堂,上海人对里弄的称呼,它既不同于传统的中国江南民居,也不同于任何一种西方的建筑形式。然而,它又总是或多或少地带有中国传统建筑的痕迹,又或多或少地带有外来的建筑景响。

  它最能代表近代上海城市文化的特征,它也是近代上海历史的最直接产物。
  要是一个人到了上海而没有去上海的弄堂走一走,应该要觉得很遗憾。下午时
  候,趁上班上学的人都还没有回来,随意从上海的商业大街上走进小马路,马上就
  可以看到梧桐树下有一个个宽敞的入口,门楣上写着什么里,有的在骑楼的下面写
  着1902,里面是一排排两三层楼的房子,毗临的小阳台里暖暖的全是阳光。深
  处人家的玻璃窗反射着马路上过去的车子,那就是上海的弄堂了。
  整个上海,有超过一半的住地,是弄堂,绝大多数上海人,是住在各种各样的
  弄堂里。
  常常在弄堂的出口,开着一家小烟纸店,小得不能让人置信的店面里,千丝万
  缕地陈放着各种日用品,小孩子吃的零食,老太太用的针线,本市邮政用的邮票,
  各种居家日子里容易突然告缺的东西,应有尽有,人们穿着家常的衣服鞋子,就可
  以跑出来买。常常有穿着花睡衣来买一包零食的女人,脚趾紧紧夹着踩塌了跟的红
  拖鞋,在弄堂里人们是不见怪的。小店里的人,常常很警惕,也很热心,他开着一
  个收音机,整天听主持人说话,也希望来个什么人,听他说说,他日日望着小街上
  来往的人,弄堂里进出的人,只要有一点点想象力,就能算得上阅人多矣。
  走进上海人的弄堂里,才算得上是开始看上海的生活,商业大街、灯红酒绿、
  人人体面后面的生活。上海人爱面子,走在商店里、饭店里、酒吧里、公园里,个
  个看上去丰衣足食,可弄堂里就不一样了。
  平平静静的音乐开着;后门的公共厨房里传出来炖鸡的香气;有阳光的地方,
  底楼人家拉出了麻绳,把一家人的被子褥子统统拿出来晒着,新洗的衣服散发着香
  气,花花绿绿的在风里飘,仔细地看,就认出来这是今年大街上时髦的式样;你看
  见路上头发如瀑的小姐正在后门的水斗上,穿了一件缩了水的旧毛衣,用诗芬在洗
  头发,太阳下面那湿湿的头发冒出热气来;还有修鞋师傅,坐在弄口,乒乓地敲着
  一个高跟鞋的细跟,补上一块新橡皮,旁边的小凳子上坐着一个穿得挺周正的女人,
  光着一只脚等着修鞋,他们一起骂如今鞋子的质量和那卖次品鞋子的奸商。
  还有弄堂里的老人,在有太阳的地方坐着说话。老太太总是比较沉默,老先生
  喜欢有人和他搭话,听他说说从前这里的事情,他最喜欢。
  弄堂里总是有一种日常生活的安详实用,还有上海人对它的重视以及喜爱。这
  就是上海人的生活底色,自从十八世纪在外滩附近有了第一条叫“兴仁里”的上海
  弄堂,安详实用,不卑不亢,不过分地崇尚新派就在上海人的生活里出现了。
  19世纪50年代,由于上海小刀会在老城厢起义,上海人开始往租界逃跑,
  在租界的外国人为了挣到中国难民的钱,按照伦敦工业区的工人住宅的样子,一栋
  栋、一排排造了八百栋房子,那就是租界弄堂的发端,到1872年,玛意巴建起
  上海兴仁里,从此,上海人开始了弄堂的生活。
  上海是一个大都市,大到就像饭店里大厨子用的桌布一样,五味俱全。从前被
  外国人划了许多块,一块做法国租界,一块做英国租界,留下一块做上海老城厢,
  远远的靠工厂区的地方,又有许多人住在为在工厂做事的人开辟出来的区域里,那
  是从前城市的划分,可在上海人的心里觉得这样区域的划分,好像也划分出了阶级
  一样,住在不同地方的人,彼此怀着不那么友好的态度,彼此不喜欢认同乡,因此
  也不怎么来往。这样,上海这地方,有时让人感到像里面还有许多小国家一样,就
  像欧洲,人看上去都是一样的人,仔细地看,就看出了德国人的板,法国人的媚,
  波兰人的苦,住在上海不同地域的人,也有着不同的脸相。所以,在上海从小到大
  住了几十年的人,都不敢说自己是了解上海的,只是了解上海的某一块地方。
  从早先的难民木屋,到石库门里弄,到后来的新式里弄房子,像血管一样分布
  在全上海的九千多处弄堂,差不多洋溢着比较相同的气息。
  那是上海的中层阶级代代生存的地方。他们是社会中的大多数人,有温饱的生
  活,可没有大富大贵;有体面,可没有飞黄腾达;经济实用,小心做人,不过分的
  娱乐,不过分的奢侈,勤勉而满意地支持着自己小康的日子,有进取心,希望自己
  一年比一年好,可也识时务,懂得离开空中楼阁。他们定定心心地在经济的空间里
  过着自己的日子,可一眼一眼地瞟着可能有的机会,期望更上一层楼。他们不是那
  种纯真的人,当然也不太坏。
  上海的弄堂总是不会有绝望的情绪的。小小的阳台上晒着家制干菜、刚买来的
  黄豆,背阴的北面亭子间窗下,挂着自家用上好的鲜肉腌的咸肉,放了花椒的,上
  面还盖了一张油纸,防止下雨,在风里哗哗地响。窗沿上有人用破脸盆种了不怕冷
  的宝石花。就是在最动乱的时候,弄堂里的生活还是有序地进行着。这里像世故老
  人,中庸,世故,遵循着市井的道德观,不喜欢任何激进,可也并不把自己的意见
  强加于人,只是中规中矩地过自己的日子。
  晚上,家家的后门开着烧饭,香气扑鼻,人们回到自己的家里来,乡下姑娘样
  子的人匆匆进出后门,那是做钟点的保姆最忙的时候。来上海的女孩子,大都很快
  地胖起来,因为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吃,和上海女孩子比起来,有一点肿了似的。她
  们默默地飞快地在后门的公共厨房里干着活,现在的保姆不像从前在这里出入的保
  姆那样喜欢说话,喜欢搬弄是非了。可她们也不那么会伺候上海人,所以,厨房里
  精细的事还是主人自己做,切白切肉,调大闸蟹的姜醋蘸料,温绍兴黄酒,然后,
  女主人用一张大托盘子,送到自家房间里。
  去过上海的弄堂,大概再到上海的别处去,会看得懂更多的东西。
  因为上海的弄堂是整个上海最真实和开放的空间,人们在这里实实在在地生活
  着,就是上海的美女,也是家常打扮,不在意把家里正穿着的塌跟拖鞋穿出来取信。
  上海弄堂都是很狭窄的,就像一根鸡肠子,拐过来绕过
  去,你不可能开车进去,你要是怕走路,最好能租一辆自行
  车,这样在弄堂里穿梭起来就特别顺溜。一般来说,上海弄
  堂是家常的平民化的,一扇小木门里住几户,一个小阁楼里
  住七八户,女人披头散发在一边刷马桶,阿婆在水池边择鸡
  毛菜,男人赤着上身在听越剧,小孩子含着棒棒冰跑来跑去——
  —你不要嘲笑这种常见的市井生活,也不要说:这哪里像大
  上海气派啊!跟我们乡下小镇差不多。我跟你说,大上海是
  内敛的,大上海是见过大场面的,大上海是务实的,这在上
  海弄堂里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它一点不张扬,那个平常的单
  门独院,说不定就是某个名人故居;那个正在吃泡饭的阿婆,
  也说不定就是某位名流的后裔。鲁迅先生住过的上海弄堂,
  是一个很平常的小巷子啊。还有宋庆龄故居,怎么看也是不
  太起眼。包括中共一大会址,从外面看也根本看不出宏大气
  象来。而大上海像这样名人住过的弄堂不知道有多少。我到
  过张爱玲住过的石库门,正是久雨初晴的日子,无数花花绿
  绿的衣裳把它掩得密不透风,张爱玲就在这里把市井生活描
  写得五光十色。在延安中路一个叫四明村的破旧弄堂,因为
  徐志摩和陆小曼住过,就有无数男女来访问,弄得现在的女
  主人———一个下岗女工叫苦不迭。在复兴路上,有一个灰
  乎乎的弄堂叫“蓝妮弄堂”,一打听才知道,是流落到上海
  滩的一个“苗王公主”住过的,公主家道没落,就把它出租
  了。蓝妮弄堂幽深神秘,是演绎倾城之恋的最佳场所。今天
  的长宁区少年宫,掩在弄堂深处,原是国民党交通部长王伯
  群的金屋藏娇之地,后来汪精卫看中了这里的精美和气派住
  了进来。愚园路上的马勒公寓也在一条小弄堂里,罗马柱、
  骑楼、欧式城堡,算得上豪宅,昔日这里夜夜笙歌美女如云。
  今天的新天地是名流影星聚会的地方,许多时尚就在这里发
  布,它的前身就是一条小弄堂。要说大上海气派,它的气脉
  就一丝一缕地藏在这些小弄堂里,浸淫着熏染着一代代上海
  人。从小弄堂里走出来的人,往往做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
  业,像早年的共产党,一开始就在一个弄堂里聚会,最终,
  它领导全国人民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从张爱玲苏青开始,一直到程乃姗王安忆,上海籍的作
  家总爱把笔端对准上海的弄堂,她们觉得要想体察上海最深
  层的底蕴,你不可能不走进上海弄堂,那是大上海一个抹不
  掉的底色。所以你到上海来旅游,不能光看陆家嘴的摩天大
  厦,也要抽空到上海弄堂里看看,陆家嘴是上海的一张脸,
  小弄堂是上海的另一张脸。

  上海的弄堂最早出现于19世纪五、六十年代,20世纪三十年代成为上海最具标志性的民居。由上百个单元组成的石库门一排排紧密地联体而立,组成一个庞大的房屋群体。石库门建筑的间隙,形成了一条条狭窄阴暗的通道,这种通道便是上海人所谓的“弄堂”。 从骨子里,上海人是更迷恋“旧天地”的,它体现着海派市民文化的一种“根性”。这种夹杂着小布尔乔亚的优雅、讲究情调、阴柔、实惠、世俗的小市民生活文化,曾经是对计划经济时代高度意识形态化、革命化、粗鄙化最具消解性的力量。然而,面对新世纪之初强势的权力和国际资本的联盟,它似乎失去了抗衡之力,在辉煌亮丽的都市中逐渐沉潜暗淡下去。正像那些曾经是可以被触摸的、令人感动的街道、里弄正在一条条、一片片地失去。

  上海大规模的城市改造是在1980年代后开始的。当事者回忆,当时的上海市长问规划院,有多少老的弄堂和街区需要保护,被告知有10个地区、每个地区100万平方米,共1000万平方米,把市长吓了一跳,问能不能再少点?1000万平方米只相当于上海市区的十分之一。建筑家发问:一个城市保留十分之一的老城,算多吗?目前上海挂牌保护单位达398个,正如学者所说,单从数量上看,再乘以10也不多!

  对上海历史文化建筑和街区的保护,留下许多无法挽回的遗憾。著名的人民广场保护区,由国际饭店、华侨饭店、大光明电影院、老上海图书馆、中百一店等构成极具特色的近代商业和公共建筑群。然而,这一黄金地段是房地产开发的热点,这些优秀建筑已经被淹没在俗气的高楼大厦之中而失去历史风貌。上海西区的花园住宅区,以低密度的建筑空间环境、幽雅的街道为特色;但在大规模的商业开发中,长乐路、岳阳路等处已经高楼林立,破坏了这些保护区的传统面貌。

  所有传统街区的拆迁,老百姓都有这样又爱又怕的矛盾心态,他们既渴望居住条件的改善,又担心原有生活环境的丧失——被迁移至远郊区,处在与社会相对隔离的状态中。许多新建小区,被建设为安寂空旷、严整划一,但见保安巡梭和摄像机探头警惕旋转的“高档社区”。这难道真的是我们理想的生活家园吗?胡同、里弄的生活模式真的不能与现代化住宅兼容吗?现代化社区的建设,应当怎样致力于扩大人的交往和公共生活,从本质上提高人的生活质量?

上海弄堂多着呢~~呵呵~你这个是想提什么样的问题呢?

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