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开双眼皮好吗:谁有落落的<<听暖>>???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5/11 05:21:38

落落-听暖

  吉尾失恋的那天,只是极随便的一日。太阳和平常一样好,或者更好些。衔着镇子的浅海和当中突起的大小礁屿有了刺眼的光泽。吉尾盯着它们看,也只是怔怔地看着而已,她在意不了那些。

  因为竹田说:“喂,我交了个女朋友。”

  声音小半被天台的风吹走,无影无踪了。余下大半吉尾听进去,这突如其来的话,撞得她下意识答了声“是嘛”。反应充分后才噌地跳起来。

  “什……什么?这算什么?我可一直都喜欢竹田你啊。”

  对方一愣,换上副没辙的表情对着她的义愤填膺:“说什么呢,感觉真恶心。”

  几秒面面相觑后,吉尾不负众望扇出一巴掌:“你混帐!”

  彻底完了。

  其实连完了也谈不上,本就没有这回事。朋友安慰自己时都会不由地说“看你老念叨他的样子,我原先还以为你们早就是恋人关系了”,吉尾沉着头,她动了动右手,还残留着力量与温度的痕迹。打过去时,竹田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住的那巴掌,磕上他的皮肤和下面的温暖。一个停顿间,仓促感觉到他的局部,所有的感觉也只有这个停顿间而已。到下一刻,是竹田迅速红肿起的脸,破坏了他原先清秀的眉目。

  那触觉短暂得手里握不住,好象又要融化蒸发最后消散。再次成为记忆的一部分,没有了真实,更多是伤感。

  和竹田认识那会就谈不上太平。十一年前竹田家搬到这镇子里,吉尾看着这个陌生小男孩的背影,冷不防他突然转过来用臭屁的口吻问自己:“喂,你叫什么名字。”她甩了个白眼,两人因此尘烟滚滚地打了一架。就这样认识了。

  认识是桩顺理成章的事,熟悉就需要很多基因。才六岁的孩子不会注意到什么命中注定,只因吉尾的妈妈和爸爸离了婚带着她两人过,竹田也一样,跟爸爸生活,他们都属于单亲家庭。吉尾和竹田结伴一起玩,两个人就是双。双这个字的感觉要好些。他们舍它不得。

  {+——————————————————}

  六岁起的记忆,几乎多半有竹田参与其中。两人一起爬上山,一起啃西瓜,一起走过长而白的堤岸,朝远处能看见弯曲的海,浪潮声忽明忽暗。那时竹田已经学会模仿大人说深奥的话,吉尾巴巴地跟着,听到他的声音掺着水气,仿佛碧蓝。

  “我很喜欢海。搬过来后第一次见到它就特别喜欢。”

  “我就没什么感觉。”

  “很正常啊,人总是这样,对某个东西的感情直到离别时才会明白。”

  “离别时才明白。”吉尾理解不清,重复着,看竹田幼稚却扮起成熟的脸,心跳得厉害。转而去瞧远远的海面,想读到些萌发的喜欢。

  “……我知道有一条密道可以到离海最近的地方。要去么。”

  “啊?真的?去啊去啊,当然去。”他兴奋地吐掉嘴里的冰棍棒,吉尾认为这个秘密送得很值。

  她带他到鸟居下的山洞口,朝里指指。路是湿滑崎岖的,两人拉起手,走得小心缓慢。竹田的每句话都有了回声,好象能把彼此笼罩。顺着海的阵阵潮声,微小的情绪浮动来去。手心里是两人的汗,很黏很热。

  大海面前,竹田的表情像是受了震惊,长久痴看着没有说话,原本附加在手上的指力也消失了,换成了吉尾握着竹田。蓝色世界是晃动漂浮的,只有竹田是个固定不变的点。吉尾抓着他暖热的手,觉得不甘心。

  她不甘心。

  从课堂上支起颓唐的脑袋,能听见十多年前的潮声,到今时依然节律地或近或远。吉尾摊开右手,十多年前留在这里的热度,十多年后一巴掌的唐突,长与短间都是他身上的温暖,近似的,却不能重叠。她决心要做个延续。

  竹田无奈地看着眼前眼神凶恶、双手叉腰的女孩,叹口气跟着她坐到坡前的草地上,不远处海在粼粼发光。

  “打了你,我很抱歉。”

  “……”

  “但这也是竹田你不好。”

  “喂,你——”

  “竹田,我知道我这人任性,但我不想什么都不做就放弃。”

  “吉尾啊,你这样我真拿你没办法唉,你冷静点好不好。”

  “竹田!和那女的分手,和我交往吧!”

  他猛地呆住,吉尾这时才看见自己后知后觉的羞涩突然蔓延,跳起来抓住书包飞快逃走,不管他怎么喊她的名字。 “有感觉么?”上学路上突然扑向竹田的胳膊紧紧搂住后问他。得到的回答是对方抡起书包把自己砸开后忙不迭地跑远。 “差劲!女生这样抱你你居然都没反应!”吉尾恨恨地嚷。额头还撞得疼,胳膊上却染满了他的体温。它们爬在手臂内侧,块状般吸附。不同于自己的温热,有微妙却测量不出的差异。竹田的体温,仿佛已经有很长有久的时间缺失了在自己脑海中的那部分印记。 从小看见他的侧脸,他的正脸,他的后脑勺上总有几根厥起的头发,来不及清算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藏着幼时的根,却远比多年前醒目动人。他现在有具体的眼睛,安静的身线,更加浪漫的热度。但它们甚至比记忆更遥远。 读小学时,镇上开始办一年一度的烟花大会,吉尾的爸爸也允诺了赶回来陪妻子女儿同去。吉尾欢喜地问竹田晚上的打算,他想了想无奈地说父亲要加班估计是不能了。 “这……你跟我们来吧,四人一起去看!”吉尾扯住他的袖子。 “可以吗?……那,那好啊。”他笑了。笑得像一个盅,下在她眼里。 晚上竹田如约赶来,看见吉尾独自坐在楼梯上抱着膝盖神情沮丧。 “他们吵架了?”他问。 “……嗯。” “那我们两人一起去吧。” “可能已经开始了。” “说不定还来得及。”他安慰。 两人牵着手,走上已经了熟于心的近道,夜晚里看不清各自的细节,只有吉尾身上的和服发出梭梭的响声。竹田的呼吸很轻,几乎被浪潮盖住,吉尾用耳朵跟住它。他们停在洞的出口,竹田指指不远的一座小石礁。 “坐到那里去也许就能看清烟花了。” “走过去?”吉尾看着脚边的海水。 “对,现在是退潮时,水很浅。”他转向吉尾,“来吧。” 吉尾的脚踝量起海,她跟着竹田一步步走过浅水,沙子在脚下柔软,送她前行。竹田在前面,夜色里浮起他浅调的衣服。紧握的手发热,不停出汗。 像是踏着海。海是惟一的,人只有两个。 “这条捷径还是爸爸告诉我的。以前他经常带我到这儿来,”吉尾看着茫茫的天地,“那个时候根本没想过将来会分开。” “是啊,人的心为什么会变呢。”竹田说。 烟花应着他的声从某处升上天空,耀过两人的惊喜。吉尾看向那美丽的图案,眼角余光里它们层层叠叠流过竹田欣喜的脸。那里散发着温暖的光。 世界、脚底的细沙、触觉虚无的水、两人牵住的手、黑夜睁开的烟火、更远的黑夜,它们全都暖得发烫,在这一刻熨着吉尾涨疼的心思。竹田转过头来对自己笑着: “看啊,吉尾。” {+——————————————————} 这个镇子有永远不会熄灭的浪潮声,大部分时间已经被习惯地忽略,却总有某一刻突然让人在意,随后就在脑海中长久挥之不去。吉尾靠着走廊的窗,听到它们往复,走了再来,一走一来。像种催促。 缠上竹田的行动并没有因为他的呵斥而停止,照样在他的课本上偷写“喜欢你呀”,继续天天追着要喂他便当,放学时多次想抓住他的单车。尽管每次都失败,被他匆忙逃走,但既然因为一个意义开始这卤莽的举动,又没有另一个意义来制止它,就继续着。继续下去。仿佛潮声。 读高中前最后一次去海边那座狭小的礁屿,发现它已经只能勉强容两人坐。吉尾和竹田背对背地挤坐上去。 两个人靠在一起。大面积的背,小面积的手肘,头发是线条,一一传来对方的热度。异样的触觉提醒着什么。绵长脉脉的暖,骨头切在其中,皮肤附和着。一种喧嚣静若无声。 他们都坐着不说话。一些无声径直喧嚣着,盖过海在四周的波动。觉得背上快烧灼了。 “好热——”竹田哼一身站起来。吉尾回头去看他,不小心把他撞掉下去,跌进浅海。 “吉尾!你!” “干什么?这怎么能怪我!” “……算了。”竹田支起身。吉尾看着他湿漉漉的身体,背对着自己说话,“喂,吉尾。”

  “干嘛。” “我妈彻底和爸爸断了关系,她不会来看我了。” “……是么。” “真累,我现在想到她就都是厌恶的感觉。”竹田的声音贴着细微的水声,“变成厌恶了。” “……这样啊。” “吉尾。” “嗯?”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会有不好的回忆啊。” 仿佛以这句话开始,他们进了同一所高中的不同班级,教室离得远,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话也不再热烈地说。什么都变得若即若离,没有不好的回忆,甚至连回忆也没有了。所有的都停在之前共处的时光。但它们是会冷却的,温度从她的手心挥散。 吉尾提起气来往楼下走,心神不宁地一崴脚,摔下台阶直栽到地上。如果周围没有人,借着最近几天的倒霉劲,她一定大哭一场。可有个女生紧张关切地看着她,她就忍住。对方体贴地询问她情况如何,吉尾才察觉自己的脚动不了,折了吧,这没天理的。她支着身体要站起来,被那女生强烈地制止了,不由分说就背起自己往医务室跑。又不比自己高,背着一定很吃力,吉尾碰到好人,感激着她。 “你这么帮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谷崎。神田谷崎。”她摆摆手羞涩地笑了,“你好好养伤吧。” 放学后,吉尾一瘸一拐地找见竹田,让他看自己打着绷带的脚:“用车载我一程吧。” “疼吗?” “疼。” “真的?” “真的。” “不行,在后座上你的脚很容易碰上地的。” “载我吧。”她笑笑。 单车沿着坡道走,两面的风顺序吹来,扬起草屑和话语声。 “竹田,今年的烟花会和谁去看?” “……和谷崎。” “……”近距离,再近还是有距离,“……人很好。” “什么?” “没什么。”她把脸贴向竹田的背,靠过去搂住他。他穿的衬衫单薄,体温一直一直传向自己,从脸到手,头发,每个细胞。 好象用上了全身的气力,紧紧地抱住他。侵蚀他的温暖。人快陷下去。四周有风,也是暖的。卷碎的声音,也是暖的。乱入的杂草,也是暖的。天灰云暗,也是暖的。 “好热——”他支出声。 {+——————————————————} 好热。 单车突然歪了笼头,两人一起摔进路边的草地。 “竹田,”吉尾撑起身子看着他趴倒在地,伸出手去,“你没事……” “别碰我。” 她不动了。 “吉尾。我一直想告诉你。记得我说过吧,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不好的回忆。”他埋着脸,“你和我都一样,都明白那些美好的东西突然不存在时的难受,就像你的爸爸,我的妈妈……” 吉尾垂着头看他。 “把它们停止在美好的阶段,不要再前进,不行么?我只想这样,不让它有机会被破坏成为一个悲剧……为什么你就不懂呢……” “我懂的。”迅速而自然,有几滴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他抬头看着自己,“竹田,我懂了。” “抱歉之前老是死缠烂打的。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吧。……但是,竹田,我也是为了有更多美好的……美好的回忆,才这样喜欢你的。” 她拍拍他的肩:“起来吧,你还要送我回去呢。放心,我只是曾经……希望成为你也喜欢的人。用的是过去式啊。” 是自己算错了,真正失恋的那天,并没有什么刺眼的阳光,而是应景的阴云密布。远处的海和礁屿笼着薄雾,模模糊糊的不清楚。吉尾盯着眼前流走的景色看,依然只是怔怔地看着而已,它们在身后凝结成路的终点,前面的路却看不见,因为被人挡着。他的背透着微微的温暖,不可及。 这才是彻底完了。 “早上好。”上学时在学校前碰见,她笑笑走过竹田面前。 “……早上好。”他反应慢半拍,接话的时候看见人已经走远。他停着没动。 “竹田君,早。” “……嗯,嗯?啊,早,谷崎。”竹田转过脸看着女友。 “那女生你认识?” 他关上柜门:“小时候的朋友。……我们走吧。” 空气里有飘渺的咸味,时近时远的潮声,粉笔走过黑板的清晰,空旷走廊的无奈,和这样伤心的轻喊:“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着。”从心声里扩散,缓慢飘散。他听不见。

  吉尾走进岩洞的近道,黑暗横贯了这里,她拐着脚,走路就更难些。潮声在外飒飒,穿梭的海风一直没停,让吉尾觉得有些冷。出了洞口,踏进浅水,烟花已经渐数开满天空。充斥她双眼的是华丽的光影,点亮某些温暖。海的尽头,浓烈的墨黑似乎随波而来。

  镇子上堆满了欢乐的人们。竹田穿过人群找见了穿上夏服的谷崎,她的装束以前从没见过,让男生嘿嘿地脸红了。孩子般拉起手,两人随着拥挤缓慢前进,热烘烘的空气仿佛已经燃烧起来。

  “没想到今年这么多人啊。”竹田挺惊讶。

  “是啊,据说这次的烟花会是几届里最大的一回。人自然多了。”

  “哦哦,是嘛。”竹田拉着谷崎找到一条小路,“到这里也许就能看清烟花了。”

  手心里已经盛满了汗,沿掌纹漫淌。不知道是谁的,原来这样黏热,把记忆里某部分融开。那簇烟火从十多年前升上天空,竹田看见女孩被照亮的脸,笑容完好无缺。他牵起她踏在海上,两人的体温让手被汗水泡得软沓沓。眨眼世界没有了声音,只有她泛着光的头发柔软地浸在风里,像一个遥远的呼唤,直到今天才潜出海来。

  “……吉尾……”竹田喊她。

  “怎么了?竹田君?”眼前的人摆着他的手,他看清谷崎关切的表情。

  “啊,谷崎……我……”

  “出什么事了?”

  “……不,没什么。”

  吉尾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只一个人,位置还有得空。手上撑出了石头的印记,丝丝儿的疼。许久没有人坐,它也不那么光滑了。浪潮涌来,拍到她的脚尖,她不动,很快小腿也被打湿。烟花似乎逐渐遥远。寂寞变成世界。

  “可你的表情不像没什么。”谷崎看着竹田脸上的抑郁,“究竟怎么了。”

  他晃了晃身体,没有说话。

  “……我一直都喜欢竹田君,开始听说你有了女朋友差点不敢跟你告白。没想到你接受了,我开心得简直不能相信。”

  “我确实没有女朋友。”

  “但你还是有个喜欢的人吧。”谷崎用力眨着眼睛避免眼泪掉下来,“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但你究竟想和谁在一起呢?!”

  “……我……”

  烟花褪去了声响,只有不竭的浪潮推动着喧哗。长久,顽固,直到悲伤。吉尾抬头看凝固的天:“竹田。”

  她慢慢地喊:“竹田……你听得见么,竹田。竹田……”一会儿它们浮现在潮声上,一会儿它们没了顶,“竹田。竹田……”海水像眼泪一样咸。

  竹田紧绷着脸,一根神经跳在他思维某处,他隐忍地看着谷崎,话无法唐突,半天也没有头绪:“对不起,谷崎,我……”

  从远而至的潮声,波动着纤细的情感,飒飒地响着,像在呼唤。

  “……对不起,我,我要去她那里。”他放开两人的手。

  ——竹田,你能听见么。听见我的呼唤像整个世界一样暖。

  “她在喊我。我听得见。”

落落-听暖

吉尾失恋的那天,只是极随便的一日。太阳和平常一样好,或者更好些。衔着镇子的浅海和当中突起的大小礁屿有了刺眼的光泽。吉尾盯着它们看,也只是怔怔地看着而已,她在意不了那些。

因为竹田说:“喂,我交了个女朋友。”

声音小半被天台的风吹走,无影无踪了。余下大半吉尾听进去,这突如其来的话,撞得她下意识答了声“是嘛”。反应充分后才噌地跳起来。

“什……什么?这算什么?我可一直都喜欢竹田你啊。”

对方一愣,换上副没辙的表情对着她的义愤填膺:“说什么呢,感觉真恶心。”

几秒面面相觑后,吉尾不负众望扇出一巴掌:“你混帐!”

彻底完了。

其实连完了也谈不上,本就没有这回事。朋友安慰自己时都会不由地说“看你老念叨他的样子,我原先还以为你们早就是恋人关系了”,吉尾沉着头,她动了动右手,还残留着力量与温度的痕迹。打过去时,竹田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住的那巴掌,磕上他的皮肤和下面的温暖。一个停顿间,仓促感觉到他的局部,所有的感觉也只有这个停顿间而已。到下一刻,是竹田迅速红肿起的脸,破坏了他原先清秀的眉目。

那触觉短暂得手里握不住,好象又要融化蒸发最后消散。再次成为记忆的一部分,没有了真实,更多是伤感。

和竹田认识那会就谈不上太平。十一年前竹田家搬到这镇子里,吉尾看着这个陌生小男孩的背影,冷不防他突然转过来用臭屁的口吻问自己:“喂,你叫什么名字。”她甩了个白眼,两人因此尘烟滚滚地打了一架。就这样认识了。

认识是桩顺理成章的事,熟悉就需要很多基因。才六岁的孩子不会注意到什么命中注定,只因吉尾的妈妈和爸爸离了婚带着她两人过,竹田也一样,跟爸爸生活,他们都属于单亲家庭。吉尾和竹田结伴一起玩,两个人就是双。双这个字的感觉要好些。他们舍它不得。

{+——————————————————}

六岁起的记忆,几乎多半有竹田参与其中。两人一起爬上山,一起啃西瓜,一起走过长而白的堤岸,朝远处能看见弯曲的海,浪潮声忽明忽暗。那时竹田已经学会模仿大人说深奥的话,吉尾巴巴地跟着,听到他的声音掺着水气,仿佛碧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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