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油画世界美人人体:什么叫日本军国主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9 23:17:05
不要长篇大轮

日本军国主义思想介绍
1937年7月7日,日本侵略者在北京西南卢沟桥畔挑起了震惊中外的“七·七事变”。之后,日本按照蓄谋已久的计划,开始了全面侵华战争。7月29日侵占北平;7月30日侵占天津;8月13日在上海挑起“八·一三事变”,11月侵占上海;12月13日侵占南京,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日军攻城掠地,铁蹄践踏了我国半壁河山,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累累罪行。在整个侵华战争期间,日本侵略者给中国人民造成了无比巨大的损失:伤亡3500万人,直接经济损失1000亿美元,间接经济损失达5000亿美元。日本侵略者的罪恶暴行,是人类史上所罕见的。这段中华民族悲惨苦难的历史,是不会因岁月流逝而被淡忘的。

然而,在战后50多年间,日本军国主义残余及右翼势力,一天也没有停止其为军国主义及侵略历史进行翻案的活动。以1963年9月日本《中央公论》开始连载右翼作家林房雄的《大东亚战争肯定论》为标志,日本军国主义残余势力及右翼势力更不断掀起阵阵浊浪,肆意歪曲历史,矢口否认战争罪行,公然美化日本军国主义,妄图为日本军国主义全面翻案。为纪念“七·七事变”63周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5周年,为驳斥日本右翼势力公然篡改历史、美化军国主义的倒行逆施,本文拟从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精神渊源、核心思想及理论基础三个方面进行概述和剖析,揭示日本军国主义的本质,加深我们的认识。

武士道是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精神渊源
近代日本军国主义渊源于日本封建军国主义,它对内实行极权统治和统制经济,对外实行武力扩张,力图建立所谓“大东亚共荣圈”。一句话,军国主义是以“军事立国”并进行统治的反动政治思想和政治制度。日本军国主义的思想渊源则是日本武士道。

日本武士产生于八、九世纪,从11世纪起,日本武士阶层开始登上政治舞台。以1192年镰仓幕府建立为标志,武士掌握了国家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政权。镰仓幕府是日本历史上的第一个武士政权,从此,武士阶级成为统治阶级。日本武士阶级以攻战杀伐为职业,是自古代中世纪已出现的军国主义的鼓吹者,是军国主义政策的制定者、推行者和身体力行者。在日本历史上,幕府时代长达676年之久,武士阶级的思维和行为方式逐渐形成武士道,它对政治和社会生活各方面的影响极其深远,从而使日本具有了军国主义思想文化传统。

武士道既是日本武士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又是武士应尽的义务和职责,包括效忠君主、崇尚武艺和绝对服从等封建道德规范及行为准则。导源于神道教、佛教、儒学及皇国迷信的日本武士道,经历了三大发展阶段,即江户时代以前的旧型武士道、江户时代的新型武士道和明治维新后转化为近代军人精神及国民精神的武士道。

旧型武士道只是较为粗陋的“武者之习”、“兵之道”和“实践之道”,是作战争斗者的伦理规范,它崇尚和重视主从关系,强调和讲究复仇和殉死,它超越理性,不辨是非,只倡导为主君献身。旧型武士道的代表人物宫本武藏是著名剑道家,他的一生表现了日本武士传统的好勇斗狠和极端残忍性,动辄下毒手,致人死命。后来日本军国主义者经常鼓吹、宣扬宫本的做法及精神,为侵略战争服务。

江户时代对武士道进行了系统的理论总结,大量吸取儒家思想,建立了以儒学思想为理论骨架的武士道,即“士道”。这种新的“士道”论者以山鹿素行为主要代表。山鹿素行将毕生精力倾注在建立新武士道理论体系上,他的文集被称为日本“国民道德的权威,武士道精神的真谛”。山鹿素行把“安天命”、“尽忠孝,讲仁义”等作为武士修养的内容,把“得主尽忠”作为武士应尽的本份,向武士灌输“忠于主君”、“不顾身家”的思想,还要有“报恩、克己、面对死亡而不动摇的勇气”。并规定了一套繁杂的道德规范、规矩和礼法。山鹿素行的“武士道”理论,后来被日本军国主义者利用,他们以“武士道”精神、“征战光荣”的思想和“忠勇义烈”的事迹,对军队进行奴化教育,使其充当征服世界的侵略战争的炮灰。山鹿素行还有强烈的儒家尊王思想和神道的日本中心主义。他将日本称为“中朝”或“中华”,主张日本天皇“可至万世而为君”,“神神相生、圣皇连绵”,“与天地无穷”以便维护万世一系的“国体”,山鹿素行的这些神道教、儒学及皇国史观中的封建思想糟粕对近代日本军国主义思想亦有深远的恶劣影响。

到江户时代后期,日本阳明派学者、明治维新的先驱者吉田松阴在山鹿素行武士道论的基础上又提出了“七规七则”和“忠魂不灭”说。他认为一般人死则魂灭,而忠魂不同,将永久不灭。这一“理论”及其实践,对明治维新后尊崇天皇,效忠天皇的思潮影响极为深远,对军国主义鼓吹为天皇效死,欺骗日本人民盲目充当侵略战争的炮灰发挥了很大作用。

1868年明治维新后,日本转变为近代资本主义社会。发展转化为近代军人精神伦理和扩展为国民普遍道德及行动准则的武士道,更成为日本军国主义最重要的精神支柱。

明治时代的武士道对江户时代的武士道进行了扬弃转化。其内容主要有三方面:一是将以前分别效忠各自主君舍弃,转而强调全体日本人只效忠天皇一个人,即将效忠对象由多元转化为一元。手握神权并总揽国家大权的天皇,君临万民之上,构筑了“一君万民”的体制。同时,明治时代的国体论宣扬神造日本,天皇为“现人神”,有权依据“神敕”统治日本。而《大日本帝国宪法》这一国家根本大法的核心即是“天皇主权论”,宪法规定日本“由万世一系之天皇统治”,“天皇统帅陆海军”。故报效国家就是效忠天皇,效忠天皇亦由报效国家来体现。二是打破重义轻利的武士道传统观念,提出“士魂商才”方针。“士魂”,即武士之魂、武士精神,其核心就是“忠君爱国”观念;“商才”,即经商之才。三是将江户时代山鹿素行等人提倡的圣人之道全部抹煞舍弃,而把奴性、愚昧和野蛮的兽性、恶性发展到极端,崇拜残忍,歌颂殉死“玉碎”。
明治政府确定了日本“与万国对峙”的目标以后,以发布《教育敕语》为标志,将原来适用对象仅为武士的武士道,扩大为适用于全体日本国民。在扩张国权、宣扬国威的喧嚣声中,武士道被纳入近代军国主义轨道,成为军国主义最重要的精神支柱,成为军国主义侵略的主要精神工具。

军国主义意识形态支配下的武士道,对内作为精神工具,毒化和控制日本国民的思想;对外则鼓舞日本国民踏上了侵略亚洲各国的道路。由此拉开了日本近现代史上武士道倡导穷兵黩武、为战争服务的罪恶帷幕。日本军人在武士道的支配下,占领台湾,吞并琉球、朝鲜,侵略中国大陆、挑起太平洋战争。日本国民在武士道的鼓舞下把对外侵略战争看作是为“皇国”的“圣战”,以充当炮灰为荣,自愿做“神风”队员、“特攻”队员,把自己当作肉弹进行自杀性进攻。武士道精神把日本民族引向战争灾难,吞噬了数以百万计的无辜日本青年,并给亚洲人民和中国人民带来了更为巨大和深重的灾难。日本侵略军的暴行令人发指,在整个人类战争史上也是罕见的。武士道一词也因与日本军国主义思想和日军的侵略暴行联系在一起,而令人反感和憎恶乃至仇恨。

侵略扩张是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核心

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核心是侵略扩张思想。从日本历史来看,它经过了两个阶段,一是日本封建时代开疆拓土的侵略扩张思想,二是近代以来受西方列强殖民主义思想影响的侵略扩张思想。
日本军国主义侵略扩张思想由来已久,从传说中的首代神武天皇发布“诏敕”中,就有“八?一宇”(将五洲四海置于天皇一人统治之下)及“皇道”的用语。更有这一帝国理想的实践者,即关于神功皇后征讨新罗(朝鲜南部)等地,三次用兵,大获全胜的神话传说。后来历代统治者均宣场神功皇后开疆拓土的战功,对她推崇有加。

16世纪末,丰臣秀吉首次提出征讨朝鲜、进占中国、印度,称霸亚洲的狂妄计划,他的扩张思想和侵略野心之大达到了空前高峰,集日本封建统治者扩张思想、对外侵略行动之大成。丰臣之后,日本不少思想家及统治者都不断鼓吹其计划,宣扬其思想,致使日本对外侵略思想在300多年间延绵不绝且日益猖獗。

丰臣秀吉1585年出任“关白”(摄政),总摄日本国政,1586年又任太政大臣,掌握了日本政权,为解决统一后的日本社会矛盾,同时也因为个人野心不断膨胀及霸权思想作祟,他提出并实施了对外扩张的计划和政策。据史书所载,丰臣秀吉在1578年奉织田信长之命征伐播磨国(今兵库县)时,就对织田信长说:臣“必图朝鲜,窥视中华,此乃臣之宿志”。1585年,丰臣首次明确提出“征讨中华”,并为此积极准备。1590年5月,丰臣致书朝鲜国王李?:“吾欲假道贵国,超越山海,直入于明(中国明朝),使其四百洲尽入我俗,以施王政于亿万斯年,此乃吾之宿志也。”当他得知1592年第一次侵朝战争初期顺利进军消息时,欣喜若狂,忘乎所以!但是,正当丰臣做黄粱美梦时,传来了日军在中朝联军打击下节节败退的消息,日本被迫议和撤军。1596年丰臣又撕毁停战和约,于1597年再次出兵侵朝,亦很快陷入困境。丰臣亦忧忿成疾,呜呼离世。丰臣死后,德川家康通过1600年的关原之战,确立了统治全国的地位,并于1603年建立了江户幕府,成为合法的全国统治者。和丰臣秀吉一样,德川家康依然企图建立以日本为中心的封建主义国际秩序。

江户幕府晚期,西方近代殖民主义势力东渐,幕藩体制陷于困境,尊皇思想及攘夷论开始出现,此时涌现出了一批思想家,他们继承和发展了丰臣秀吉封建主义的扩张思想,不仅将其体系化、具体化,而且为其寻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并打出了更富有欺骗性的招牌。

日本国学集大成者本居宣长把日本说成是天照大神创造的神国,提高日本和天皇的地位。他还宣扬“八?一宇”的对外侵略扩张思想,梦想征服世界,将世界各国置于日本支配之下。他的这些思想,后来被日本军国主义者利用,变为“大和民族优越论”,“国粹主义”,成为日本对外侵略扩张的舆论工具。

从18世纪八九十年代起,日本的经世学派和维新运动的先驱者们看到了欧洲殖民者在全世界建立自己的殖民地,奴役当地人民,攫取大量财富,深为所动,因此提出了许多从日本立场出发的对外扩张思想。其代表人物有林子平、本多利明、佐藤信渊、吉田松阴、岛津齐彬等。

林子平在1785年所著的《三国通览图说》中,全面介绍朝鲜、琉球和虾夷地(北海道)的历史沿革、文物制度、风俗习惯、地理物产等情况,便于日本人加强对周边国家和地区的了解。1786年他又著《海国兵谈》,纵论五大洲形势,提醒国人勿忘“江户(今东京)日本桥下水,直通中国与荷兰”,勿忘日本是四周为海洋环绕,与世界联在一起的“海国”,启迪世人站在日本桥上,放眼世界风云。一部《海国兵谈》,实为海国日本武备的百科全书,论述了日本海防必做到攻守兼备,又具体提出了各项防卫措施。在经世学派中,最早论述海防论者也是林子平。海防论的总体构思为日本近代对外侵略扩张的战略奠定了基础。他还在《海国兵谈》中露骨地表露了霸权主义思想,他希望日本能出现如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那样的“君主”,以“一统五洲”。而在推行其世界战略的基本手段方面,则主张武力对外扩张。

本多利明在1798年所著《经世秘策》一书中,主张确定世界战略的终极目标,即征服世界,使日本成为世界第一大强国。本多利明要求日本实行殖民“开拓制度”。他指出,“欧洲各强盛国家其本国虽小,但多有属国,亦堪称大国”,强调“即使侵犯他国,也应由此而增强本国,是乃国务”。他还划定日本北攻、西侵方向,其主攻方向为堪察加、满洲(中国东北)、“山丹”(现俄国滨海疆区)和“西唐太岛”(库页岛)。他还在1801年所著的《贸易论》中宣称:“发动战争,谋取国家利益乃是为君之道的秘密”,并进而将“贸易之道”概括为“战争之道”,鼓吹伺机“进攻外国并占领之”。

将经世学派思想主张充分展开、发挥的集大成者是佐藤信渊。他在1823年的《宇内混同秘策》首句中即提出,日本是“大地最初生成之国,乃世界万国之本”。他所追求的目标是将全世界“混同”为日本郡县,使“全世界悉为皇国(日本)之郡县,万国君主皆为臣仆”,“皇化”全球,主宰世界。他提出“皇国”驾驭世界之策的外征论,更把武力扩张作为“皇化”世界的基本手段,将出兵海外的侵略行为美化为“奉天意,正万国之无道”,是“实行天惩”。他的这些思想和口号,被日本军国主义不断重变和鼓吹。佐藤信渊还提出了日本对外侵略扩张的纲领性蓝图和路线,这就是从侵略中国东北入手,进而入关全面侵华,征服中国,然后征服亚洲的西侵与南进并行的路线。这与105年后1927年日本东方会议上制定的《对华政策纲领》是一脉相通的。佐藤信渊的思想著述,在其生前影响并不太大。而在明治维新后,却倍受重视,“维新三杰”之一的明治政府早期实权派人物大久保利通发现并特别重视和提倡佐藤信渊的思想主张,从1871年(明治4年)起,连续出版了信渊的各种著述。信渊的思想体系和主张,成了近代日本军国主义内外政策的思想和理论的基础。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吉田松阴提出将失之于欧美的“交易之处”,“偿还于鲜(朝鲜)、满(中国东北)之土地”。这种失之于西方者,补偿于鲜满的主张后来成为明治政府的一大战略。而因为倒幕维新及明治政府的重要人物如高杉晋作、久坂玄瑞、木户孝允,伊藤博文、井上馨、前原一诚、山县有朋等,皆系松阴门人,所以他的对外扩张思想直接影响了明治维新的领导者及近代日本的建设者。此外,松阴亦提出了赤裸裸的侵略扩张路线,目标直指中国与东南亚,甚至是印度。

其实,松阴这种“失之于欧美,补偿于邻国”,力图将西方殖民势力的压迫强加在邻近国家的思想主张,带有相当的普遍性。当中国鸦片战争失败之时,日本开明藩主萨摩藩主岛津齐彬便主张侵略中国。后来“维新三杰”中之二人大久保利通、西乡隆盛正是由岛津齐彬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们都成为明治新政府的实权派,又都深受齐彬思想主张的影响。幕政改革派维新志士桥本左内甚至公然认为,如果不兼并中国、朝鲜等国领土,“日本就难以独立”。故“略取附近之国家,乃第一要紧之事”。

幕末经世学派代表人物是当时日本的先觉者,他们的对外侵略扩张思想表露得如此清晰,如此狂妄,实在令人吃惊。其实,这种思想是日本的领土野心、武士道的“征战光荣”主张的必然产物,更是在幕末特定的国际国内时代条件下,受列强西力东渐危机的冲击的结果,二者相结合,遂产生并形成了日本军国主义系统的对外侵略思想体系。他们企图通过模仿西方殖民者对外扩张的行径,侵略和掠夺弱小国家以臻富强,进而达到参与欧美列强的殖民角逐的目的。应该说,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军国主义的对外侵略扩张行径,无疑正是新的历史条件下这种思想的继承、发展和贯彻实施。

日本在明治维新后发展资本主义的同时,就提出“大陆政策”,开始走上对外侵略扩张的道路。在20世纪初,日本已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思想各个领域各个方面完成了军国主义化。它导致日本国民经济被纳入军事、战争轨道,成为一个恶性循环:战争——经济军事化——更大的战争——经济更加军事化……。这部战争机器不停地运转,只有到彻底败亡才被迫停止下来,经济亦终将崩溃。

社会达尔文主义是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化的理论基础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日本军国主义已开始制造法西斯舆论。1919年8月,日本法西斯主义运动的肇始者和理论家北一辉在中国上海写出《国家改造案原理大纲》,1923年出版时改名为《日本改造法案大纲》,该大纲鼓吹动用天皇大权、依靠军事力量实现国家的“改造”和“积极对外开战”,夺取殖民地,称霸亚洲和世界,成为颇受帝国主义分子赞扬的法西斯纲领。同年,北一辉与另一个法西斯主义理论家大川周明等在日本组织起早期法西斯主义团体“犹存社”。此后大量形形色色的军队和民间法西斯团体纷纷出笼。从广田内阁开始,军部政治支配地位的确立和“军财抱合”(军阀与财阀的紧密勾结)局面的形成,标志着日本建立起军国主义法西斯独裁统治。

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确立后,更极力鼓吹侵略“合理”,反侵略“有罪”,竭力宣扬“忠君爱国”、“天皇至上”,大肆掀起侵略战争狂潮。在政治军事方面,日本政府修改《国防方针》,制定《国策大纲》,加紧扩军备战。《国策大纲》声称:日本的“根本国策在于国防与外交相配合,确保帝国在东亚大陆地位的同时,向南方海洋方面发展”,实际上提出了吞并东亚太平洋区域的大规模扩张方针。接着于1936年6月,为适应扩张方针的需要,修改了《国防方针》,提出了昭和新军制计划和大肆扩军、增加军费的庞大计划,将国民经济亦逐渐纳入战争轨道。1933年3月,日本悍然宣布退出国联。当德国、意大利逐步建立法西

1929年2月,南京出版的《时事月报》上刊出一条让世人震惊的新闻:《惊心动魄之日本满蒙积极政策——田中义一上日皇之奏章》。曾让苏联人出价30万日元,美国出价25万日元的《田中奏折》被中国的报纸免费公之于众。

这背后有一个颇有传奇色彩的故事:20世纪20年代末,东京有一位华人富商叫蔡智堪,蔡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早年曾参加过同盟会,曾多次把自己在与日本上层人士交往中得到的消息,通过好友、张学良的秘书王家祯传达给张学良。1928年6月,蔡智堪收到王家祯的密信,希望能设法弄到《田中奏折》。蔡智堪从日本政坛少壮派政友会与元老派民政党的矛盾入手,了解到元老派对少壮派的嚣张气焰十分不满,有意通过向外泄露少壮派政府的计划来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蔡便向元老派代表人物宫内大臣牧野仲显提议,由自己把这份绝密材料向外公布。在一个深夜,蔡化装成一个补册工人,潜入皇宫书库,用透明的绘图纸蒙在《田中奏折》上,将长达67页的奏折描摹下来,送给王家祯。王家祯接到奏折后立即找人翻译并呈报给张学良,张指示印制200本分给东北军政要员,并给南京政府送去4本。

“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支那完全被我征服,其他如小中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民,必畏我敬我而降予我。”《田中奏折》继承了明治时代大陆政策的基调,但更为狂妄,“使世界知东亚为我之东亚而不敢向我侵犯”,因为此时,日本已经在“满蒙”经营了十几年。

1905年结束的日俄战争巩固了日本在甲午战争中的既得利益,也是日本人有步骤向中国东北和内蒙古输入移民和殖民经济的开始。最初输入到中国东北的日本移民以退伍军人和武装农民为主,其目的是在从事农业生产的同时,为关东军提供情报和后援,操纵地方势力,抵挡苏联的南进。后来扩展到普通的农民。到“九一八事件”前夕,东北的日本移民数量已达23万。投资方面,据《田中奏折》自曝,日本通过设立“南满洲铁道会社”,“借日、支共存共荣之名”,在东北投资铁道、海运、矿山、森林、钢铁、农业、畜产,达4.4亿日元。

这些到别的国家开疆扩土、积累财富的日本移民从一开始就麻烦不断。最初是不适应东北的寒冷气候,加之物资匮乏,移民的动摇和抵制事件时有发生。“当满洲的日本人发现自己正在成为中国爱国主义的靶子时,形势变得更加严峻了。到1931年,满洲的对外事务已经被置于南京的控制之下,东三省成立了新的运输委员会,计划建立一个统一的铁路和电讯系统……中国人热心于修筑自己的铁路以削弱南满铁路,开发葫芦岛港与大连抗衡,并通过拒绝延长租借地或阻止本国劳工为其工作以逐步遏制日本的矿业和林业。”——《剑桥中华民国史》对于当时东北形势的描述与《田中奏折》流露出的紧张情绪是吻合的:

“无奈欧战以后,外交内治多有变化,东三省当局亦日就觉醒,起而步入我后尘,谋建设其产业之隆盛,有得寸进尺之势。进展迅速实令人惊异。”

“日俄战争所得之南满利益,亦因九国条约而大受限制。因而我国人民不能源源而进,支那人反如洪水流入,每年移往东三省,势如万马奔腾,数约百万人左右。甚至威追我满、蒙之既得权,使我国每年剩余之八十万民,无处安身。”

“支那人日就觉醒,虽内乱大正之时,其民众尚能精勤不息,模仿日货以自代。因此,颇阻我国贸易之进展。”

1927年,发生在千里之外南京北伐革命军武力回收英国租界的“南京事件”催生了《田中奏折》。日本人为“南京事件”专门召开了11天的“东方会议”。“东方”即中国,这种地理方位错乱的称呼基于这样的观念:“日本在地理上属于东方,但在政治上属于西方;日本人在外表上看属于东方人,而在内心的精神上是属于西方的。”日本人把“南京事件”和自己在“满蒙”的殖民经营受阻联系在一起,他们将这视为一个危险的信号。

“东方会议”制定的《对华政策纲领》是日后直呈日本天皇的秘密奏章《田中奏折》的蓝本。

退出国联,不疯不罢休

4年之后,《田中奏折》中早已被披露于天下的阴谋被关东军先斩后奏,变成了事实。“九一八事变”给当时的国际社会出了一道难题:该如何应对身为国际联盟成员而悍然武力入侵别国的日本?

事件爆发的初期,国联派出了调查团。“日本蔑视为继续保持其国际主义角色所提出的全部建议”,1932年1月,关东军占领了锦州,海军陆战队在上海登陆,3月宣布“满洲独立”。日本大言不惭地宣称,满洲是“世界上没有分裂和剥削的地方”。

这种说法和日本国内日渐聒噪的“国家社会主义”(即法西斯主义)遥相呼应。“日本为积极发展自己而发动的战争是正义行为,并非单为私利私欲,如同其他民族为促进觉醒、冲破现状、排斥占据者和侵略者的自我行动被视为正义的行动一样。正如国家内部的阶级斗争是因这种非正义的差别才发生的一样,国际间属于正义的战争也都是为了改变非正义的差别才发生的。英国是跨越全球的大富豪,而俄国是北半球的大地主。对于以散沙般的岛屿为国界,在世界上属于无产者的日本而言,难道没有在正义的名义之下,为夺取由它们所独占的土地而发动战争的权力吗?”做出这番惊人之语的是日本著名的法西斯狂人北一辉。

当年鹿鸣馆里紧随欧美老师之后的谦卑小学生之所以变得这么强硬,在法西斯意识不断膨胀之外,也有其经济基础:在1929年到1932年的世界性经济危机中,建立在金本位以及商品、资本自由流通基础上的国际经济体系迅速土崩瓦解——日本人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再看别人的脸色,1933年,紧随德国之后退出国联。

在另一条战线上,军国主义文人们继续繁殖他们的理论。日本国内宣传进入“非常时期”,纯文学作品被视为有闲文学急剧压缩;报纸常因为违反“战时宣传条例”而“开天窗”;电台里连篇累牍地通报“皇军”的神勇。很多在日本享有盛名、在中国也广为人知的作家和艺术家,诸如夏目漱石、芥川龙之介、黑泽明都曾是法西斯军国主义的吹鼓手。

至此,军国主义已经在日本的国内政治和对外关系中完全占了上风,军国主义的日本走上了不归路。

憎恨小日本,鄙视小日本,厌恶小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