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如果mp3:评价沈从文的湘西和都市两副笔墨的文化内涵及其得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9 01:47:20

沈先生在《边城》的题记里说到:"我动手写他们时,为了使其更具有人性,更近人情,自然便老老实实的写下去。但因此一来,这作品或者便不免成为一种无益之业了。"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写作处在当时文艺创作的边缘。在现代文学史上无疑沈先生是一个边缘作家,他的创作与中国"五四"以来的主流文学大相异趣。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看不到明显的激烈的社会政治斗争,看不到人民抗争的愤激,这并不是说他没有写这些,而是他很高明的让这些东西潜存在广阔的人性描写之下了。可以肯定的是沈先生不是在某种意识形态的指导下进行创作的,他要写的是"更具人性,更近人情",他做的就是文学应该做的事,而且我认为只有人性充溢的作品才最具有最深广的接受效果,才会有丰富多采的接受效果史
沈先生用一支从容的笔为我们描绘了绚丽的湘西风情,在现代文学史上是很鲜明的,是一片净土。何立伟说:"他(沈从文)用一支洞箫吹奏了这样一个微雨的夜",(何立伟《洞箫的悲悯与美》)这是何立伟对沈从文《柏子》的评价。不仅如此,我认为他对所有湘西风情的描绘都是"悲悯的洞箫吹奏了一个个微雨的夜。"在《边城》中,在这个微雨的夜里,洞箫吹出了情窦初开的翠翠,朴实而有点狡猾的老船夫,忠厚热情的船总顺顺,古道热肠的杨马兵,船总的两个儿子,他们是湘西众多人物中的一群,他们 又是众多湘西人物的影子,。清新的湘西民俗是他们活动的背景音乐,但这音乐不常变,而他们人世的东西却在随着白河的流水在流,随着沈先生的笔调在跌宕起伏。
《边城》的开篇,沈先生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绚丽的湘西的画面,它很让人心动。在他缓缓的笔下渐渐的流了出来,却很平淡,但那些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土地,在他笔下孕育了激烈的情感,而这情感却始终笼罩在他特有的诗意的柔情下面。终于在接着的故事的叙述中奔泄了出来,他可能感觉不到,因为他的笔调笼罩了他对那些人和事的同情。而我们却没有把这些描绘仅仅的看作湘西的奇特的风景,而且我们也不会这样去做,我们在等待那潜存的力量的奔泄。这也许是沈先生对"不变"的迷惘的表达。但他对人物的的表达却是不迷惘的,他熟悉他们的生活,而更为伟大的是那人性,在质朴湘西山水陶冶下的人性,这人性会像那流不尽的白河一样,时时在变吗?这是不在他的表达中的。
《边城》里对爱情的叙述是悲挽的,爱情这种最人性的东西在湘西,在沈先生的笔下,却演绎的如此的鲜血淋漓:翠翠母亲和一个戍军的死亡悲剧,船总两个儿子对翠翠的爱情纠葛,还有杨马兵对翠翠母亲求不得的爱情,这些都染红了这片土地,但沈先生没有让我们直接的感到刺眼,因为他都给这些笼罩上了一层诗意的柔情,或者是湘西的水总能轻轻的把它抹去。
在文章的后面,"被大雨坍塌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修好了的仍旧是湘西素朴民俗的继续,它,不常变。而"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在这里,沈先生期待他回来吗,我们不知道,仅仅知道的是他在这种变与不变中似乎有点微微的踌躇,在这踌躇中也有着他潜意识的期待:"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他期待着明天白河的水把这"变与不变"完完全全的冲洗干净。或者还希望这河水也能冲亮世人的眼睛,使他的作品能获得一个新的评判,这也许是我的臆测,因为沈先生也许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我在作品的最后看到了他的迷然。
当然在今天沈先生获得了新的估价,终究人性充溢的作品会发出耀眼的光芒。在上个世纪80年代沈先生获得了本应属于他的价值评判,或许是那白河的水终究冲亮了世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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