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单机gm 回蓝:《慈仁寺·荷花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5/06 12:55:02
要这首诗的翻译

慈仁寺荷花池

(清)何绍基

坐看倒影浸天河,①风过栏干水不波。②
想见夜深人散后,③满湖萤火比星多。④

【注释】

①倒影浸天河:这里是天河的影子倒映在荷花池中的意思。天河:银河。
晴天夜晚,天空呈现出一条明亮的光带,看起来像一条银白色的河,是由许
多恒星构成,通称天河。
②水不波:水面上没吹起波纹。
③想见:由推想而知道。这里含有想象得到的意思。
④萤火:指萤火虫的亮光。萤火虫:昆虫名,腹部末端有发光的器官,
能发带绿色的光。
【解析】

这是一首描写夏季夜晚慈仁寺荷花池上景色的诗。夏天夜晚,人们坐在
荷花池边,看到天空的银河和池塘内荷花的影子,全都倒映在清澈的池水中,
看上去又好像荷花的倒影浸在银河里一般。微风吹过池边的栏杆,池塘里的
水也没兴起波纹。可以想象,夜深人们散去以后,水面上飞来飞去的萤火虫,
它们的萤光映入水中,可能会比星星还要多。

这首诗的主要特点是虚实兼写,以动衬静。前两句写眼前之景,后两句
写想象之景。实景写静,而想象中的虚景,却以萤火飞动,映入水中,以动
写静,动与静都给人以美的享受。这是历代传诵的名篇。

坐看侧影侵天河,

风过阑干水不波。

想见夜深人散后,

满湖萤火比星多。

原题为《慈仁寺荷花池四首》,此为其一,作者何绍基(1799~1879年),湖南道县人,清代诗人,书法家。

“夜深人散后”,应是藏在寺中的蟑螂偷香油的时候,藏在寺中的猫到池边偷腥的时候,佛灯闪跳,鱼吹细沫,风过莲荷,语软情浓,所以,这首诗我乐意将它读成一首男女幽会的诗,这是一种另类的释法。

由寺中荷花池,我想到了长沙的荷花池,这种跨地域的联想,使思维空间变得开阔,暧昧的构想拉近了城市的现代生活与古代生活的距离。当然现在那个地方已不是很安全的幽会场所,记者常驻那里,逮住机会就给你曝光。我的诗话,也就不能只到私情打止。

荷花池的具体位置在今湖南日报一带,那块地面曾经建过寺庙、学校、公馆、私寓,历经千年的时间淘洗,留名至今的只有荷花池。

荷花池当是一处隶属官吏、富商、地主的私家园林。《宋史·五行志》说绍兴元年(1131年)荆湖南路总管孔彦舟在长沙府城荷花池内出土了一块玉石,可以刻御玺,要献给偏居临安的皇帝赵构,这就是说,最晚在南宋初期,这处园林已经出现了。

中国私家园林建设在南宋处于黄金时期,朝廷南迁,富商巨贾、文人才子云集江南,文人画和山水诗盛行,文化空气活跃,有钱的商家和有钱又有闲的知识分子对自己的居所进行了如诗如画的设计,造园之风盛极一时。

由于相关史料缺乏荷花池的建筑形态和历史延续形态的描述,这处私家园林在南宋的布局以及元明时代的结构变化均不清楚。现存的古代私家园林多集中于江浙一带,以山水亭台为基本建筑语汇。尤以“山”最具特色,多为上等的太湖石垒成,极尽“瘦、皱、漏、透”之要旨。清代的荷花池在形态上已与江浙园林类似,园中建有远香亭、回廊,池中杂植菱荷,以飞桥将水面分割成不同区域,依着假山走势砌筑花墙,门楣上挂“纳凉深处”匾,营造台榭,名“有君子风”,巡抚杨锡绂题写了对联:“时依曲栏贪看水,不安四壁怕遮山”。所有的一切都有江浙园林的灵秀在里面。

园林是大地上性灵四溢的物质,是一种生长速率很慢的“植物”。一座园林需要经历数年乃至数十上百年的不断雕琢、改建、重建,耗尽一代人甚至数代人的精力,才能在漫长的时空中将文化形态及人生志趣充分展露出来,最终在人造的环境中,看到自然界的神妙和造园者的风骨,与时下花三五个月便造一座城市花园有质的不同。

荷花池从营造到清末变为废墟,历经近八百年的雕琢,它的美与它的凋零都是时间和人共同经历过的,就像池中的荷花,盛年的时候,枝叶强健,花果飘香,蜻蜓和蛙鼓藏在叶片后面,天地的美皈附在它身边,秋天一到,叶子黄了,秋雨将它们变成了残荷,到了仲冬,就连留得残荷听雨声都不可能,完全腐烂了、消失了,在大地的怀抱里融化了。所以它的存在与它的消亡,都是自然变化的过程。

数百年来,荷花池所打造的是一种人格化的风景,形成的是社会道德的磁场,人们在对风景进行描摹的同时,风景也在对人进行筛选和甑别,人的智性的自我践踏是荷花池丧失存在立场的直接的心理原因,智性凋零了,由荷花所构筑的美德也就在咆哮中与人诀别,它不再是人格化的具象,芳香在时间硝烟的窨制中消散了,物质形同虚设,废墟也就开始了。对于人来说,最可怕的不是物质的废墟,而是精神的废墟。

荷花池消失之后,这座城市在通往道德的路上有一种微妙的阻塞,交通拥挤,季节徘徊,人们困守旅途。我曾经梦想将荷花的花瓣打开,在花蕊里偷居,但我对荷花的内部结构和由荷花所构建的精妙的文化空间完全不熟悉,一步入门内就在临水的船榭和依山的长廊里迷路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处在一个合宜的位置,不知道那些长亭短亭、漏墙花窗、隔扇条屏以何种形式装修我,不知道一个在红尘中打拼的满是伤痕的粗糙生命,在如此疏落有致、性情横流的阔大世界,能否找到安置的位置,在美妙的事物面前,我是卑躬屈膝的。

跟现代建筑师讨论传统建筑的人文精神问题,有时很困难。在他们深奥雄辩的理论中,我亲近荷花的那一点野心显得微茫,而我显然不喜欢他们现在设计的这类街心花园,大江南北,每一座城市都是一个样子,缺乏精神气宇的钢混建筑越来越偏离历史文化的发展方向,个性化的缺席和人文精神的丧失使我持严厉的批评态度。一个老者说:“我早晨踏着石板古道出门,疏影斜阳之时,回家的路就不见了,我怀疑自己生活在一个陌生的怪物里。”“陌生的怪物”,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描述。

诗人罗庆写过一首《潜山古风》:“乔公二女秀所钟,秋水并蒂开芙蓉,只今冷落遗故址,令人千古思余风。”如将“乔公二女”换成君子莲荷,这首古风能很好地表达荷花池遗址在市井深处的那种时空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