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自动加群好友:什么叫社会美德?什么叫社会正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8 22:12:13
希望对此有研究的一起交流.
这个问题是来自罗尔斯的《正义论》,但我对此还不太了解.
别给我发关于罗尔斯的故事,网上的文章我都看过了,我要的是确切的解释.

“60年代,美国民权运动高涨,社会秩序大乱。肯尼迪总统顺应时势,推出了平权法案,给予有色人种特别是黑人等社会弱势群体在教育、福利、就业诸方面,以法律的倾斜。当时政府派国民警卫队护送黑人小孩到贵族学校读书,哈佛、耶鲁等所有一流的学校在录取新生时,都必须给予有色人种以一定的比例。平权法案实施了,但许多白人还是不服气:我明明比黑人考生分数要高几百分,凭什么他进得了哈佛,我却进不了?为什么因为我是白人,反而要遭反向歧视?这些涉及到正义的最基本的问题,本来应该由上帝来回答。如今在一个上帝已死的时代,没有人说得清楚。就在这关键时刻,《正义论》横空出世。罗尔斯作为继承了康德传统的大哲学家,通过一个虚拟的原始状态假设,从规范角度令人信服地论证了:一个正义的社会,不仅需要自由的第一原则,同时也需要平等的第二原则;在不违背自由的前提下,强者有义务给予弱者以各种最基本的补偿,使弱者能够像强者一样有机会参与社会的竞争。”

这段话对思考聋人群体的处境和待遇有所启发,比如普通大学应该对聋人考生降分录取,就业岗位应该为聋人保留一定比例的名额等等。这些我以前不是没想过,但一直以为这是一种社会美德。现在我明白了,这不仅仅是一种美德,而是一种社会正义。社会正义比社会美德具有更高的正式性和强制性。例如,如果按比例就业法案是基于社会美德的,就不能处罚顽固拒绝录用残疾员工的企事业单位,只能征收补偿金。如果是作为一种社会正义,那么拒绝合理录用残疾员工的企事业单位及其负责人将面临法律控诉。这就是目前中国残疾人事业和发达国家残疾人事业的本质区别,前者是基于社会美德,后者是基于社会正义。

教授的罗尔斯发表了《正义论》。顷刻之间,全美国、全世界学术界掀起了一股罗尔斯
热。人人争读《正义论》,它成为哲学、历史、文学、心理、政治学、社会学、人类学
、法学……各个人文社科学科研究生的必读参考书。一本比天书还要难啃的政治哲学著
作,几年下来,仅仅英文本,就发行了几十万册,比畅销书还畅销。《正义论》如今已
经翻译成全世界27种文字,在中国的印数也达到了几万册,他的其他著作在我们这儿也
差不多翻译出全了。70年代之后,学术界还出现了一种“罗尔斯产业”,全世界每年有
数百人将他的思想作为自己的学位论文题目或研究课题,全世界每年也有几十部研究他
的专著用各种语言出版。在人类历史上,很少有像《正义论》,甫一问世,就成为公认
的经典。罗尔斯也因此被誉为继洛克之后,西方最伟大的政治哲学家。

罗尔斯为什么伟大?经常有学生读了《正义论》以后,带着迷惑的表情,这样问我。我
说,你只要去读一读美国的当代史,就知道了。60年代,美国民权运动高涨,社会秩序
大乱。肯尼迪总统顺应时势,推出了平权法案,给予有色人种特别是黑人等社会弱势群
体在教育、福利、就业诸方面,以法律的倾斜。当时政府派国民警卫队护送黑人小孩到
贵族学校读书,哈佛、耶鲁等所有一流的学校在录取新生时,都必须给予有色人种以一
定的比例。平权法案实施了,但许多白人还是不服气:我明明比黑人考生分数要高几百
分,凭什么他进得了哈佛,我却进不了?为什么因为我是白人,反而要遭反向歧视?

这些涉及到正义的最基本的问题,本来应该由上帝来回答。如今在一个上帝已死的时代
,没有人说得清楚。就在这关键时刻,《正义论》横空出世。罗尔斯作为继承了康德传
统的大哲学家,通过一个虚拟的原始状态假设,从规范角度令人信服地论证了:一个正
义的社会,不仅需要自由的第一原则,同时也需要平等的第二原则;在不违背自由的前

提下,强者有义务给予弱者以各种最基本的补偿,使弱者能够像强者一样有机会参与社
会的竞争。

西方人是理性的,要他给别人以补偿,一定要拿出理由来。这个理由必须超越于一切利
益之上,像上帝一样公平地考虑问题。如今,罗尔斯用严密的逻辑论证拿出了一套“作
为公平的正义”理论,让大家看得口服心服。自罗尔斯之后,美国的社会制度获得了学
理的合法性基础,各种族之间的不平等缩小,黑人不仅可以进哈佛,还可以做国务卿,
甚至,假如不是夫人的死命阻拦,鲍威尔将军完全有可能入主白宫!

说起来,罗尔斯之所以如此重视弱势者,还有一段童年刻骨铭心的经历。大师小时候体
弱多病,先后患了白喉和肺炎,他自己撑过来了,却将病传染给了两个弟弟,他们都先
后不幸夭折。这使得罗尔斯的心灵产生了巨大的负罪感,他感到一己生命不再属于自己
,而是承担着社会的牺牲。因此坚信个人的才华并非先天的遗产,其中也有社会后天的
恩赐,我们有理由要求每个人不仅考虑自己的私利,还须服从整个社会的正义再分配。

在哈佛,罗尔斯属于这样的教授,不是他因为属于哈佛而出名,而是哈佛因为有了他而
更伟大。他是哈佛几个屈指可数的校级教授(University Professor)。可惜的是,余
生也晚,待我到哈佛时,大师已经八十高寿,卧病不起了。我怀着内心的惆怅,在偌大
的哈佛校园,去寻觅罗尔斯留下的踪迹。我曾经读过台湾学者吴咏慧写的《哈佛琐记》
。上世纪70年代作者负笈哈佛,正是罗尔斯最风光的时候。哈佛的名教授都要为本科生
开大课。罗尔斯一挂牌,几百人的梯形大教室,济济一堂。每次都需要提前去“霸位”
。吴博士回忆说,因为童年经历的刺激,罗尔斯有点口吃,第一天听大师讲课,吴博士

听他将“文明”一词说得断断续续,差点笑了出来,但马上遭了前座同学的一个白眼,
似乎犯了大不敬之罪。最后一次课毕,罗尔斯谦逊地说:课堂所谈全属个人偏见,希望
大家独立思考。全体学生起立,长时间雷鸣般鼓掌。大师见状,像小孩子一般害羞地夹
起讲义,快步离开教室。同学们依然毕恭毕敬,掌声不衰。冬天拍手是项苦差,吴博士
的手拍得又红又痛,他悄悄地问一旁的美国同学:到底还要鼓掌多久?同学俨然答曰:
“一直拍到大师听不见为止”。

这段佚事,我为每一届我的学生都讲过,每次都让我神情激动。这就是哈佛!这就是大
师!这就是知识的尊严!假如哪一天,在中国的大学,教授也能享受到如许尊严,或许
离世界一流就不远了。不过,转念一想,中国的教授首先也要能够自尊自爱,拿出一点
让学生敬仰的货色——哪怕只是罗尔斯的万分之一。

如今,仙鹤远去,哈佛校园格外冷清。我仿佛彷徨在查尔斯河畔,内心一片荒芜。世间
已无罗尔斯,他到上帝那儿去了。在天堂的一隅,大师也许正在同先他而去的哈佛同事
、另一位政治哲学名教授诺切克,继续讨论“作为公平的正义”。从天上传来的,依旧
是他特有的结巴而有力的声音:“假如正义荡然无存,人类在这世界生存,又有什么价
值?”

从天上传来的,依旧是他特有的结巴而有力的声音:“假如正义荡然无存,人类在这世
界生存,又有什么价值?”

作为中国人,美德就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正义就是中华民族自有的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