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实时票房统计:女性文学发展现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5/12 04:47:11

女性文学的新态势
  几千年的中国古代文学史几乎就是一部女性沉默的历史。在以人的解放发动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女性才浮出历史地表,有了自己的声音。但很快又在男女平等的历史假象中汇入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讲述,事实上是重新失落了女性自身。20世纪80年代中期,意识形态写作的一统局面被逐渐打破之后,女作家们开始了自我言说,不仅出现了张洁,出现了王安忆、铁凝、残雪,而且出现了翟永明、唐亚平、伊蕾。时至今日,作为女性文学的新的代表人物,似乎应该是陈染、林白和海男。

  以陈染、林白、海男为代表的一批小说家的创作更多地显示着女性作家的创造性努力——彻底打破20世纪80年代女性文学因对主流话语的嵌人而缺乏独立话语品格的局面,建立一种全新的话语秩序。因此,《私人生活》、《无处告别》、《一个人的战争》、《子弹穿过苹果》等一批作品,故意绕开规定性社会的现实情境,执著于个人化的女性体验,以极其投人的女性视点书写女性的“空白之页”,完成了由文化批判到文学写作。由政治学批判到诗学建构的女性写作范式。一些人因此而给予热烈赞扬。

  她们的写作呈现看浓郁的目传色彩,“自白”成为文本中最常见的表达方式。她们从一个女性个体生命的感官和心灵出发,写个人对于世界的感受,展示着自我的魅力,或抒写着自我的感受。她们表现的不再是男女社会地位的平等,不再是女性的自尊、自立和自强,而是童年记忆、生命体验和白日梦。他们的主题词是:“私人生活”、“一个人的战争”、“潜性逸事”、同性恋……她们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将自己放逐到内部世界,与回忆、梦境做伴,从而形成了时传统叙事和公共话语的叛离。在这些女性文本中,我们看到了对女性最本真生命形态的大量“越轨”描写,一种为男性中心的社会文化所禁绝封杀的女性对自我内在生活的关注和体验。对女性血肉之躯的亲身体验的书写,不仅否定了男性话语所设定的女人形象模式,而且将此前女性话语无力表达的感情发泄和女性潜意识以文本的形式表现出来,丰富了女性文学内容的积累。她们的写作是对生命的回归,引导人对自己身体的重新发现和认识。她们向肉体靠拢,拒斥任何外在观念的扭曲和遮盖。

  陈染的小说很值得一读,也很耐读,因为她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陌生的女性空间。这个空间如果像一座房子的话,它很幽暗,没有多少阳光,散发着一种很独特的气息。她的主人公似乎总是沉浸在回忆中,常常是肖蒙、黛二或者什么别的女性,但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未成熟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的内心深处带有某些创伤,她害怕男人,却又渴望男人;她需要一个父亲,却没有父亲。这或许是一些女孩子未成年时的生活经历和性心理。读过她的一些作品之后,据似乎总是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纤弱,灵秀,永远心事重重,正如《与往事干杯》中所写的:“皮肤白皙细嫩得可以挤出奶液,眼睛黑黑大大,黑得忧郁,大得空茫。她的脖颈细瘦得一到刮大风天气就令人担心。但是,忧伤的性情压抑不住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胸有那两朵美丽的花朵如期开放,无论世间阴雨迷蒙还是风和日丽,无论愁比海深还是悲比天大,它们无所束缚。”这个执拗地纠结在烟雨凄迷的痛楚之中的少女,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个女孩儿长大之后就是黛二。她不再像少女时期那样脆弱,但依然忧郁、敏感而多思,面对一切都无所适从。她摆脱不掉对“成人”的依赖,还是走不出那种渴望有人来保护她的少女心态。因为这种心态,任何来自外界的冷漠和拒绝都会给她带来一种毁灭感。

  很显然,陈染很自恋而又自怜。她也非常残酷,因为她对那些女孩子的描写足以让人心痛,但作为叙述人,她却能平静如水无伤无悲。如果是回忆性的描写,做到这一步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陈染似乎对同性恋非常关注。同性恋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但就女性来说,之所以走向同性,大概主要在于对男性的失望。我们这个时代的男人可能真的出了问题,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有人发出过质问:“中国的男人难道死绝了吗?”男人们总是让女人失望。是女人发展得太好还是男人发展得太不好?像许多女性作家一样,对于男人,陈染也是一方面透露着渴望,一方面又表示着拒绝。这个问题的确不好解决。陈染在《另一扇开启的门》的访谈中曾明确说过:“我热爱父亲般的拥有足够的思想和能力‘覆盖’我的男人。”但是,由于女性中心主义,她们又以绝不相容的方式拒绝着男性。于是,这就将自己套进了一个自画的怪圈。这里的问题怕是还在于对男人和爱情都太理想化。由于对异性和爱情太过理想化,她们只能对着心造的幻影仰望祈祷,所谓“与假想心爱者在禁中守望”。这无异于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这是不是女性的异化?

  陈染的小说为批评提供了许多话题,其创作本身也有很多可研究之处。

  林白以《一个人的战争》获得了声誉。据说,有人把它称作20世纪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但仔细读过之后,感觉没有那么好。它的突出之处是对女性生命本身的揭示和全面展开。与陈染一样,也是“内视”的,或者说是“对镜写作”。

  林白写了一些相当优秀的女人,她们往往很有气质,很有风度,常能显示出米人之处,而且有些神秘感。不难看出,林白的作品同样多写自己,过去的自己或想象中的未来的自己。据说,林白幼年失怙,母亲又为工作常年在外,因此7岁时就常常一个人留在家里独立生活。父爱母爱的匮乏容易使孩子早熟,而且变得坚强,甚至感情硬化。但是,这往往只是一个假象,在感情的硬壳之下往往有一个不易为人察觉的软肋,很容易被攻破,也很容易受伤。她的许多作品(《包括一个人的战争》)都有一个爱情受伤的故事。其中的感情及其心理很值得体味。作为自尊的女性,爱的惨败会导致什么?能够理解这种痛感,需要作家本人具有什么样的经历?如果一边研究文本,一边再研究作家的生活,其中肯定有一些值得发现的东西。

  林白的文本中有一个广义的“痴心女子负心汉”的原型,可以将它的外延扩展为“是女人就是痴心,是男人就负心”。这种原型中有她的女权主义者的自怜。同时,她也喜欢写苦苦的呼唤而得不到回应的那种爱的无奈。《飘散》中的邸红显然承载了作者的某些感情。她没有美貌,没有取悦男人的本领,连化妆都不会,却有对爱情的郑重和执著。她对李马这个并不值得她爱的浪漫文人的单恋认真得犯傻,那份认真和庄重让人看了心酸。但那个男人对她却是毫无感觉,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爱。但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执著依旧,一往无前。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做,最终也得不到李马的爱。这实在是很无奈的事。林白刻画爱的这种状态,提出一些问题,但没有答案,给出的只有一种无奈感。作者对邸红这个傻女孩怀着深深的怜惜,温柔地爱抚和安慰她,甚至不忍心有任何提醒。同时,她似乎认为,为爱而犯的错误是无从评说的,也是无可指责的。

  海男以《我的情人们》引人注目。因为在此之前,还没有人用过这样的书名。而且,书中真的列了一个表,把一个个情人排列上去。人数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在两性关系上无视道德秩序,也无视物质对人的制约性,她只听从于来自女性生命深处那神秘的召唤,作为纯粹的女性符号而存活于秩序之外。海男的主题就是恐惧、逃离。她逃避的就是自然的法则(生老病死)和社会的秩序,她的逃遁方式是逃向男人和性——她所谓的爱情。然而,这只能是呓语。因为自然法则和社会秩序是无可逃避的,而且,海男似乎还没有像陈染那样认识到男人的局限。男人并不可靠,因而不可能把她从宇宙的黑洞中打捞出来;性可以起到一时麻醉和自欺的作用,但不能提供永久的沉迷,人最终还是要从床上爬起来,去面对现实的一切。当然,海男可以不管这些,沉浸于其中,把世界抛在身后。但最终如何呢?

  女人在男人那里本来就难以成为第一位的东西。在一个物欲横流的商品化的时代,就更难设想男人把爱情看作生命。海男等对女性的现实处境缺乏清醒的认识,充满对自身魅力的迷信,就像一些更年轻的女孩儿作家一样,似乎男人是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似乎男人真的都很真诚地围绕着她们,随时准备为她们牺牲似的,那真是大错而特错了!不信就试一试,面对那些经常向女孩儿献殷勤的男人,你只要提出嫁给他,大多数是会被吓跑的。所以,女人还是不要把逢场作戏寻开心的游戏看得太当真。

  据当下的批评说,女性文学的巨大进步就在于将“被写”改为“自我书写”,而且更时髦的理论还有“私人叙事”和“身体写作”。但是,这里有一个理不清的问题。正如人们已指出的,这种写作真的摆脱男性笼罩了吗?在这些作品中,女性并没有改变“被看”的事实。在这些作品中,女性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展示着女性自身的隐秘之处,事实上的卖点还是女性的肉体,迎合的也还是男性“看”的需要。在这种情况下,女性身体已成为一种商品。当然,我们不否认女性的“身体写作”主观上是为自己的性别而写作,拟想的读者是女性而不是男性,但性的自恋和自炫却使其客观上成为迎合男性的写作。如果作一个调查,我想,它的读者大概还是男性更多。这样,性感之美不仅仅是女性的自我欣赏,而且有可能是向着潜在观众——男性-开屏。女性对着镜子自我欣赏的时候,她们早就知道,在她们的身后,站着一群男人。如果真是这样,就构成了女性写作意义的自我消解,使她们的身体化反叛和颠覆仅仅成为一个徒然的姿态。
  明清女性文学的繁荣及其主要特征
  http://paper.fy888.net/Article/wxl/200503/9987_2.html
  http://www.ljxy.com/lunwen/Print.asp?ArticleID=18156&Page=2

  女性文学的新境界
  http://www.gmw.cn/01gmrb/2000-08/31/GB/08^18529^0^GMB2-31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