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柜电脑桌衣柜一体:李清照传世的作品一共有多少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校问答 时间:2024/04/28 01: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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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 如梦令 点绛唇 点绛唇 浣溪沙 浣溪沙 浣溪沙 浣溪沙 浣溪沙 菩萨蛮
菩萨蛮 诉衷情 好事近 清平乐 忆秦娥 摊破浣溪沙 摊破浣溪沙 添字采桑子 武陵春 醉花阴
南歌子 怨王孙 鹧鸪天 鹧鸪天 玉楼春 小重山 一剪梅 临江仙 临江仙 蝶恋花
蝶恋花 蝶恋花 渔家傲 渔家傲 〔歹带〕人娇 行香子 行香子 孤雁儿 满庭芳 满庭芳
凤凰台上忆吹箫 声声慢 庆清朝慢 念奴娇 永遇乐 多丽 长寿乐 减字木兰花 瑞鹧鸪

五绝·绝句
宋·李清照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偶成
北宋·李清照
十五年前花月底,
相从曾赋赏花诗。
今看花月浑相似,
安得情怀似往时!

李清照

李清照(1084-1155?),号易安居士。济南(今山东济南市)人。南宋女词人。著名学者李格非之女。十八岁时,与宰相赵挺之子赵明诚结婚,生活安适美满。他们以诗词互相唱和,并共同整理、收藏书画、金石。宋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宋室南渡后,她流寓南方,不久明诚病逝。金兵南下,她只身漂泊在杭州、越州、金华一带。晚年境遇更加孤寂凄苦。她论词强调协律、典雅、情致,反对以作诗之法作词,严分词与诗的区别,重视词自身的艺术特点,提出词“别是一家”之说(见《词论》)。其词现存七十多首,前期作品多写闺情相思,内容缺乏深意。如《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点绛唇》(蹴罢秋千)、《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等都表现对爱情的向往和对自然景物的喜爱,韵调优美,风格热情明快。后期(南渡后)作品多抒发孤寂凄凉的身世之感寄寓了对中原故土的怀念之情,风格曲折深隐、哀婉美女凉。如《武陵春》(风往尘香花已尽)、《菩萨蛮》(风柔日薄春犹早)、《念奴娇》(萧条庭院)、《水遇乐》(落日熔金)等,在对故乡的怀念中,表达一定的爱国感情。著名的《声声慢》(寻寻觅觅)连用七个叠字,准确自然、深刻细致地表达了惨遭国破家亡后的孤寂凄苦的情怀。其词善用白描手法,状物抒情,细腻精巧,曲折尽意,语言清新自然,音律谐和优美,在两宋词坛上独树一呐,被称为“易安体”,把婉约词推向高峰,对后世影响很大。王灼《碧鸡漫志》说:“易安居士作长短句,能曲折尽人意,轻巧尖新,姿态百出。”况周熙《蕙风词话》说:“易安笔情近浓至,意境较沈博,下开南宋风气。”其诗今存十五首,多感时、咏史,抒发爱国情怀,风格豪迈遒劲。如《题八咏楼》、《上枢密韩公、兵部尚书胡公》、《咏史》等。《夏日绝句》中“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几句,颇为人所传诵。其散文《金石录后序》介绍他们夫妇收集、整理金石文物的经过和《金石录》的内容与成书过程,回忆了婚后三十四年间的忧患得失,婉转曲折,细密详实,语言简洁流畅。生平详见《山东通志》、田艺蘅《诗女史》等。有《漱玉词》、《李清照集》。

本文选其《金石录后序》一篇,选其诗《绝句》一首,选其词十二首,为《渔家傲》(天接云涛连晓雾)、《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一剪梅》(红藉香残玉簟秋)、《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蝶恋花》(泪湿罗衣脂粉满)、《蝶恋花》(暖雨晴风初破冻)、《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永遇乐》(落日熔金)、《武陵春》(风住尘香花已尽)、《声声慢》(寻寻觅觅)、《摊破浣溪沙》(病起萧萧两鬓华)。

传世名篇

渔家傲

【题解】

见《漱玉词》。题为“记梦”。约作于徽宗大观二年(1108)赵明诚被罢官后偕清照避居青州(今山东益都)故乡时所作。起首两句状夜空景色,意境壮阔优美。此词吸取《离骚》“上下求索”和李白“梦游天姥”的浪漫主义精神,凭借丰富想象,体现作者的不凡理想和豪迈气概,是《漱玉词》中独具豪放风格之杰作。清黄蓼园评:“此似不甚经意之作,却浑成大雅,无一豪钗粉气,自是北宋风格。”(《李清照集》引《蓼园词选》)

【原文】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漫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如梦令

【题解】

这是一篇追述往事之作,写的是少女时代的一次郊游。调子活泼轻快,语言明净,画面优美,是首绝妙的好词。

【原文】

常记溪亭日暮,沈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如梦令

【题解】

见《漱玉词》。李清照在北宋灭亡之前,颇多饮酒、惜花之词,风格清俊、旷逸,反映其早年悠闲风雅之生活情调,此即其一。此词蕴藉了对春光一瞬,好花不常的惋惜之情,体现女词人的高雅情趣。

【原文】

昨夜雨疏风骤,沈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剪梅

【题解】

见《花庵词选》题为“别愁”。此词当作于徽宗建中靖国元年辛已(1101)。相传李清照结褵不久,其夫赵明诚即负笈远游,清照殊不忍别,觅锦帕书此词以送之。(伊世珍《嫏嬛记》)此词抒写伉俪深情,倾吐相思之苦,感情真挚深笃,态度坦率大方,后之论词者,无不为之折服。

【原文】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凤凰台上亿吹萧

【题解】

这是李清照一首吟叹离愁别绪的名作。应属于词人早期作品。语言委婉含蓄,曲尽其妙。

【原文】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选,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蝶恋花

【题解】

这首词作于宣和二年。是李清照只身赴莱州途经昌乐县时寄语姊妹之作。这在她众多的惜别词中是笔致较为坦率的。

【原文】

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潇潇微雨闻孤馆。

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蝶恋花

【题解】

这首词从内容上看大约写于词人婚后不久,赵明诚远出,李清照作此词以排遣寂寞。

【原文】

暖雨晴风被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

醉花阴

【题解】

见《漱玉词》。题为“重阳”。《花庵词选》作“九日”。宣和二年(1120)赵明诚出守莱州(今山东掖县),次年重阳,李清照由青州(今山东益都)书寄此词。此词在描写重阳节天气、时令、气候、景物之中融和作者凄凉寂寞心情。“莫道”三句一气呵成,点明主题,暗示相思之苦,忧愁之深,为千古名句。

【原文】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永遇乐

【题解】

李清照晚年住临安(浙江杭州),当时南宋已较安定,元宵节日,临安呈现一派热闹繁荣景象,作者在饱经忧患之余,抚今思昔,作此词以抒发故国之思,流离之感。看似乎淡,却包含多少人生感慨。此词所表现的故国之思,身世之痛,引起过不少爱国者的共鸣。

【原文】

落日溶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多门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翠,风鬟雾鬓,怕见夜间出去。不知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武陵春

【题解】

见《漱玉词》。题为“春晚”,一作“暮春”。绍兴四年(1134)李清照卜居金华,次年春作此词,抒发了家破之苦,国亡之恨,无比愁闷的心情。

【原文】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声声慢

【题解】

建炎三年(1129)七月,明诚在行都(建康,今江苏南京)感疾,病亟。清照自池阳奔建康。八月十八日,明诚卒。清照葬明诚毕,大病。金兵南下之势日迫。清照独留建康,抚今追昔,不胜身世之感,因作此词。此词反映作者丈夫死后的悲伤愁苦心情。

【原文】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摊破浣溪沙

【题解】

这首词是李清照晚年的作品,以纯熟的笔法抒发了亡夫、流徙的个人遭际和对山河破碎、国势日危的愤慨。

【原文】

病起萧萧两鬓华,卧我残月上窗纱。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终日向人多酝藉,木犀花。

绝句

【题解】

见《彤管遗编》。诗题一作《乌江》。这是一首借古讽今,抒发悲愤的咏史诗。诗中贷赞美项羽兵败后无颜见江东父老而自刎于乌江的壮烈行为,嘲讽斥责南宋统治集团仓皇南渡,偏安一隅,苟且偷生,不思恢复的懦弱无能。全诗语言明白,诗意爽朗,感情沉痛悲愤。

【原文】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金石录后序

【题解】

见《李清照集》。《金石录》三十卷,为李清照丈夫赵明诚撰,著录三代至隋唐、五代金石拓本二千余种,目录十卷,考证、题跋二十卷,为我国金石史上的名著。政和七年(1117)河间刘(左足右支)曾为此书作序,赵亦有自序。李清照在赵明诚死后六年写了此文,因有刘、赵之序,故题为“后序”。记叙了《金石录》编撰之由来和作者夫妇早年的生活、志趣藏金石书画聚散经过。文章通过悼念死者,追思旧物,侧面所映社会现实。

【原文】

右《金石录》三十卷者何?赵侯德父所著书也。取上自三代,下迄五季:钟鼎、甗、鬲、盘、匜、尊、敦之款识;丰碑、大碣,显人、晦士之事迹,凡见于金石刻者二千卷,皆是正讹谬,去取褒贬,上足以合圣人之道,下足以订史氏之失者,皆载之,可谓多矣。

呜呼!自王播、元载之祸,书画与胡椒无异;长舆、元凯之病,钱癖与传癖何殊:名虽不同,其惑一也。

余建中辛巳,始归赵氏。时先君作礼部员外郎,丞相作吏中侍郎,侯年二十一,在太学作学生。赵、李族寒,素贫俭,每朔望谒告出,质衣取半千钱,步入相国寺,市碑文果实归,相对展玩咀嚼,自谓葛天氏之民也。后二年,出仕宦,便有饭蔬衣练,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日就月将,渐益堆积。丞相居政府,亲旧或在馆阁,多有亡诗逸史,鲁壁汲冢所未见之书,遂尽力传写,浸觉有味;不能自己。后或见古今名人书画,一代奇器,亦复脱衣市易。尝记崇宁间,有人持徐熙牡丹图,求钱二十万。当时虽贵家子弟,求二十万钱,岂易得耶?留信宿,计无所出而还之,夫妇相向惋怅者数日。

后屏居乡里十年,仰取俯拾,衣食有余。连守两郡,竭其俸入以事铅椠。每获一书,即同共勘校,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故能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叶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故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收书既成,归来堂起书库大橱,簿甲乙,置书岫,如要讲读,即请钥上簿,关出卷帙。或少损污,必惩责揩完涂改,不复向时之坦夷也。是欲求适意而反取憀栗。余性不耐,始谋食去重肉,衣去重采,首无明珠翡翠之饰,室无涂金刺绣之具。遇书史百家,字不刓缺,本不讹谬者,辄市之,储作副本。自来家传《周易》、《左氏传》,故两家者流,文字最备。于是几案罗列,枕席枕藉,意会心谋,目往神授,乐在声色狗马之上。

至靖康丙午岁,侯守淄川,闻金寇犯京师,四顾茫然,盈籍溢箧,且恋恋,且怅怅,知其必不为已物矣!建炎丁未春三月,奔太夫人丧南来,既长物不能尽载,乃先去书之重大印本者,又去画之多幅者,又去古器之无款识者;后又去书之监本者,画之平常者,器之竽大者。凡屡减去,尚载书十五年。至东海,连舻渡淮,又渡江,至建康。青州故第尚锁书册什物,用屋十余间,期明年春再具舟载之。十二月,金人陷青州,凡所谓十余屋者,已皆为煨烬矣。

建炎戊申秋九月,侯起夏,知建康府。已酉春三月罢,具舟上芜湖,入姑孰,将卜居赣水上。夏五月,至池阳,被旨知湖州,过阙上殿,遂驻家池阳,独赴召。六月十三日,始负担舍舟,坐岸上,葛衣岸巾,精神如虎,目光烂烂射人,望舟中告别。余意甚恶,呼曰:“如传闻城中缓急,奈何?”戟手遥应曰:“从众。必不得已,先弃辎重,次衣被,次书册卷袖,次古器,独所谓宗器者,可自负抱,与身俱存亡,勿忘之。”遂驰马去。途中奔驰,冒大暑,感疾。至行在,病痁。七月末,书报卧病。余惊怛,念侯性素急,奈何病痁,或热,必服寒药,疾可忧。遂解舟下,一日夜行三百里。比至,果大服柴胡、黄芩药,疟且痢,病危在膏肓。余悲泣仓皇,不忍问后事。八月十八日,遂不起。取笔作诗,绝笔而终,殊无分香卖履之意。

葬毕,余无所之。朝廷已分遣六宫,又传江当禁渡。时犹有书二万卷,金石刻二千卷,器皿茵褥,可待百客,他长物称是。余又大病,仅存喘息。事势日迫,念侯有妹婿任兵部侍郎,从卫在洪州,遂遣二故吏先部送行李往投之。冬十二月,金寇陷洪州,遂尽委弃。所谓连舻渡江之书,又散为云烟矣。独余少轻小卷轴、书帖,写本李、杜、韩、柳集,《世说》、《盐铁论》,汉、唐石刻副本数十轴,三代鼎鼐十数事,南唐写本书数箧,偶病中把玩,搬在卧内者,岿然独存。

上江既不可往,又虏势叵测,有弟迒,任敕局删定官,遂往依之。到台,守已遁。之剡,出睦,又弃衣被。走黄岩,雇舟入海,奔行朝。时驻跸章安,从御舟海道之温,又之越。庚戌十二月,放散百官,遂之衢。绍兴辛亥春三月,复赴越。壬子,又赴杭。

先侯疾亟时,有张飞卿学士携玉壶过视侯,便携去,其实珉也。不知何人传道,遂妄言有颁金之语,或传料有密论列者。余大惶怖,不敢言,遂尽将家中所有铜器等物,欲赴外廷投进。到越,已移幸四明。不敢留家中,并写本书寄剡。后官军收叛卒,取去,闻尽入故李将军家。所谓岿然独存者,无虑十去五六矣。惟有书、画、砚、墨可五、七簏,更不忍置他所,常在卧榻下,手自开阖。在会稽,卜居土民钟氏舍。忽一夕穴壁负五簏去。余悲恸不已,重立赏收赎。后二日,邻人钟百般皓出十八轴求赏,故知其盗不远矣。万计求之,其余遂不可出。今知尽为吴说运使贱价得之。所谓岿然独存者,乃十去其七八。所有一二残零不成部帙书册,三数种平平书帖,犹复爱惜如护头目,何愚也耶!

今日忽阅此书,如见故人。因忆侯在东莱静治堂,装卷初就,芸签缥带,束十卷作一帙。每日晚吏散,辄校勘二卷,跋题一卷。此二千卷,有题跋者五百二卷耳。今手泽如新,而墓木已拱,悲夫!

昔萧绎江陵隐没,不异惜国亡,而毁裂书画;杨广江都倾覆,不悲身死,而复取图书:岂人性之所著,死生不能忘之欤?或者天意以余菲薄,不足以享此尤物耶?抑亦死者有知,犹斤斤爱惜,不肯留在人间耶?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

呜呼!余自少陆机作赋之二年,至过蘧瑗知非之两岁,三十四年之间,忧患得失,何其多也!然有有必有无,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人亡弓,人得之,又胡足道!所以区区记其终始者,亦欲为后世好古博雅者之戒云。